“謹遷倒覺得公主今日有點異常,公主,這是在怕什麼。”
暮秋月深吸口氣,放下碗筷,反正都要麵對,怕什麼,怕就不是她暮秋月了,抬眼看著謹遷,“怕?你認為我會怕什麼”
謹遷依然笑著注視著暮秋月,“看來是謹遷多慮了。”
暮秋月皺起眉間,不明謹遷這是何意,“你想說什麼。”暮秋月突然一問,卻是讓謹遷一愣,笑了笑,“謹遷雖然是公主的正夫,卻是有義務分擔公主的心事。”
暮秋月帶著疑惑,“我會有什麼心事。”此時謹遷放下手中的筷子,“公主如若有心儀的對象,無需在意他人想法,隻需一句話,便可招他入府。”
暮秋月頓時疑惑不解,謹遷這話是什麼意思,完全讓她聽不明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謹遷頓了頓,嘴裏輕言吐出兩字,“子玉”。
暮秋月身體微顫,不可思議的看向目不轉睛盯著她的謹遷,直起身板,“你在調查我,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此刻的暮秋月眼裏帶著冷意,是否要將眼前之人看穿似得。而不動聲色的謹遷卻很滿意暮秋月的舉動,在他看來,那個‘子玉’果真在她心裏有特殊的意義。
“謹遷從未調查過公主,謹遷也不敢這麼做。”
“你不敢,那為何知道‘子玉’這個名字。”繼續詢問著。
“這名字,是公主你告訴謹遷的。”
她自己?怎麼可能,自暮秋月回到公主府從來沒對任何人提起曾經的事,別說‘子玉’的名字。
“你這是在套我的話嗎?我何曾對你說過。”
“謹遷沒有套公主的話,那晚公主睡著了,夢裏喚了好幾聲‘子玉’的名字。”謹遷注視著暮秋月。
夢裏?難道是那晚上她睡著了胡言亂語了,暮秋月一聽謹遷提起那晚的事,心裏卻是一慌。
移開直視的眼,不敢看著此刻的謹遷,可是也一舉動卻在謹遷眼裏似乎是暮秋月故意躲避謹遷的問話。
“那晚我是睡著了,胡言亂語而已,你不必掛在心上,至於‘子玉’,並非你所想的。”
“是嗎?”帶著質疑。
暮秋月覺得謹遷的神色明顯有很多不解,又道,“你不信我說的?”
“謹遷是公主的夫,公主的話謹遷不會不信,如若公主不願意說,那麼謹遷自然就不必再問。”
“如此,甚好。”暮秋月眨了眨眼,心裏似乎有點堵塞。
見麵前的謹遷又拿起筷子吃著,便也不再問了,兩人也在沉默中吃著這一桌子的菜,可是到嘴的菜似乎變了味一般。
飯後,謹遷要送暮秋月回桃園,暮秋月卻是拒絕了。謹遷目送著暮秋月離去的身影,心裏卻是一陣落空,他猜不透她的心思,而暮秋月也猜不透他得心思。其實在謹遷看來,也許他們算是一類人,總是會把一些話噎在心裏,不願吐出罷了。
暮秋月徑直往桃園走去,老遠便瞧見園口站著一人,暮秋月快步走去。
“怎麼了?”問著站著人。
步飛翎恭敬地拘了禮,臉色有點凝重,“稟公主,那神秘東西有眉目了。”
暮秋月蹙起眉頭,“進去說。”
暮秋月吩咐珠兒在園口守著,兩人進了屋,坐在圓桌前,便問,“那粉末到底是什麼東西?”
步飛翎認真的看著暮秋月,道,“是砒霜。”
“什麼,果真是毒藥。”似乎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恩···,但是現在必須得弄清這砒霜是否已經摻進府內的哪個院的飲食裏沒有。”步飛翎疑問道。
暮秋月陣陣不解,到底這是要害誰,“你下去秘密查探廚房的所有夥食了嗎?”
“查探了,也悄悄用銀針試過所有送出去的飯菜,奇怪的是,銀針沒用查出有毒。”步飛翎搖著頭說著。
銀針查不出,這就奇怪了,按理如果那人動手,銀針對砒霜自然有反應,到底是哪裏不對。
“你吩咐下去的人記住盯緊那棵樹,看來這些謎底一定在那個神秘人的身上。”
“是···”飛翎抱拳答道。
如果目前所有的飲食都顯示沒有異常,那麼隻能說明那人還沒開始行動。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做點保險措施。
“你派人對府內的所有人秘密進行細查,看有沒有人最近有不有人出現身體不適,切記,做得隱秘點,別打草驚蛇。”暮秋月細說著。
“飛翎明白。”
“還有其他有利的線索嗎?”暮秋月又問。
“暫時沒有。”
“看來隻能先耐心等待了,敵不動我們也不動。”暮秋月說著。
步飛翎看了一眼暮秋月,頓了頓,“那公主如果沒有其他事,飛翎便下去了。”
暮秋月點了點頭,步飛翎便慢慢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