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飛翎早有防備,速度快過拿匕首的人,一腳便是毫不留情的踹去,隻見齊叔摔向後方的牆上,悶聲到地,口裏吐出大口鮮血。
步飛翎飛身一把揪住齊叔,完全不管他是不是斷骨沒有,拖著就往暮秋月麵前一扔,用佩劍抵住,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不然立馬讓你去見閻王。”
一旁冷靜的謹遷看著泰然自若坐著的暮秋月,很詫異剛才的所有突如其來的反應,這坐著的人竟然沒有任何神情,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然後再看向隻有半條命的齊叔,這時暮秋月卻說話了,“謹遷你向來掌管著府內的人,你看如何處置。”
此時謹遷抬了抬眼,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人根本不是齊叔。”
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一陣詫異,盯著謹遷又聽他繼續道,“齊叔來府內幾年了,但是一直是個老實人,畢竟齊叔還有一家子老小要孝敬,不可能冒著險來府內潛伏怎麼多年。”
暮秋月疑惑的看著謹遷,“你怎麼就這麼肯定齊叔的家世不會是假的。”
“因為,當年府內所有的招工都是謹遷親自置辦的,所有進來服侍公主府的人都是經過嚴格調查後才準進,包括下人的所有家屬,都由謹遷親自著手調查從多方麵考證後方能進府。”
謹遷站起身,上下打量奄奄一息的齊叔,“此人雖然有一張齊叔的臉,但是卻沒有齊叔該有的老城眼神,那麼···隻有一個原因,這人根本就不是齊叔。”
說著就伸手拿起地上掉落的匕首,慢慢用匕首劃向地上趴著的人臉上,完全不顧地上人掙紮的痛苦,隻見從那人臉上的皮膚慢慢劃出一條口子,沒有血滲出,仿佛就是一張輕薄的皮,待謹遷輕輕一扯,那所謂的齊叔此刻卻換了一張年輕的麵孔。
“人皮麵具?”步飛翎疑惑的問。
“這不是一般的人皮麵具,不僅需要本人的麵皮來做,還需要用特殊的毒物來滋養那麵皮,不然待久了這人皮會脫落,枯萎。這人在府內潛伏了這麼久,為了不讓人發現異常,估計是摸透的齊叔的所有習性,看來齊叔一家人都已經遇害了。”謹遷歎了歎氣,丟掉手中的匕首和人皮,坐會椅子上。
步飛翎劍指地上的人,凶狠的說道,“快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地上的人眼神冰冷,“你們殺了我吧,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哦···這麼想死嗎?”暮秋月挑眉說著,眼裏一片冷靜。
然後把玩著桌上的燭燈底座,“死倒是很容易,不過,讓人生不如死的話,估計再不開口的人也會有所動吧。”
地上的人眼神裏全然不動聲色,視死如歸,然而又聽到暮秋月繼續說,“謹遷,你覺得如何處置可好呢。”
謹遷此時嘴角一抹淺笑,“謹遷認為,可以砍斷此人的雙手雙腳。”
暮秋月一聽回目一笑,“甚好,不過似乎這樣還不夠,幹脆啊···再將此人放進一個大缸裏,再往裏麵放些老鼠毒蛇,再把大缸封住,留他一個頭,續著命,夫君覺得如何。”
謹遷笑看著暮秋月,“公主此辦法可謂是前無古人後五來者的狠毒,不過為夫認為甚好,就按公主的意思辦吧。”
站著的步飛翎詫異的看向兩人戲謔的對話,簡直不敢置信暮秋月和謹遷的一唱一和,能夠玩味的說得怎麼自然,完全不把地上早已嚇得說不出話的人看在眼裏。
隨後喚來門口候著的侍衛,將人拖下去,那驚慌抓狂的人不敢自信的看向坐著淺笑的暮秋月,沒料到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會有這麼惡毒的想法,一刻間卻是瘋一般的掙紮著。
那人眼裏最後一絲絕望,嘴角動了動,還沒等侍衛把人拖出房內,那人便沒了動靜,隻見嘴角流出一些黑血,步飛翎立馬鉗住那人的嘴,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步飛翎皺著眉,“這人口裏含著毒,已經服毒身亡了。”
暮秋月驚駭,歎了口氣,如此所有線索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