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我駁了麵子,但她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仍舊是笑著說道:“無論先生去往何處,我都有預感咱們一定會再次見麵!”
看著她極為自信的笑容,我心裏有了一絲疑惑,難道她不是衝著我來的?可是在她離去之時那種想要吃我血肉的情景直到現在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中,那種戾氣絕對不是在作假,那麼這麼說來也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導致她無法分身來對付我!
“不知道夫人要去哈爾濱何處呢?”我亦笑著問道。
紫衣婦人用手將自己額頭前方的一縷頭發別在了耳朵後麵,顯得風情萬種,她白了我一眼,嬌笑道:“我去哪裏你還不知道嗎?明知故問!”
她的話音剛落,坐在我周圍的乘客都以那種我懂的眼神看著我,讓我很是無語,不過她這一句話卻透露出了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我應該知道她要去哪裏!這句話聽起來很是沒頭沒尾,但是仔細一想,就能夠想得出來,此人的目標就是我,抑或是紅衣等人,因為我不知道她要去哪,但是我卻知道我自己要去哪裏!
從言語上,我發現我根本無法占據上風,而且總是感覺被她壓製著,所以我也便不再理她,轉過頭來,再次看著火車外的景色。
我未理她,她也知趣的不再打擾我,但偶爾的回頭,我卻發現她一直在盯著我看,甚至中途都沒有絲毫的中斷!
第二日清晨,火車終於到站了,我見她仍舊坐在那裏,還是直直的盯著我,沒有絲毫要下車的意思。
“你不下車?”我站了起來,準備向外走去,問道。
紫衣婦人咯咯笑道:“當然要下車了,不過人太多了,太擠,我等大家都走光之後,我再下車!”
“那你就等著吧,我先下車了!”她不馬上下車對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本來我還準備在下車之後想辦法甩開她,沒想到她自己就給了我機會。
說罷,我便向外走去,在走出去的瞬間,我發現她仍舊是在看著我,而且臉上還掛著那種自信的笑容,隻不過這笑容在我看來很是怪異,我總感覺她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著一個人,而像是在看著一件珍寶!
下車之後,看著熙攘的人群,我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到哈爾濱了,想起我與紅衣他們在哈爾濱發生的一幕一幕,不覺得掀起了嘴角,按照日期來算,紅衣他們也應該要到達了。
想到這,我也不再耽擱,拿起行李,直接向站外走去。
當初我們集會的地下室並不是位於市區,而是在哈爾濱南部的郊區,抑或說是哈爾濱的邊緣,火車站位於哈爾濱的西北部,與我們當時居住的地下室距離很遠,可是當時並不像現在有什麼出租車、公交車之類的,我若想去到那裏,隻能靠走路。
終於在當天晚上,太陽下山之際,我來到了地下室出口所在的樹林中,夏風陣陣,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看著熟悉的場景,我不禁有些唏噓,站在地下室的出口,我現在卻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進去。現在我也不知道紅衣他們是否與我一樣有著共同的記憶,假如他們沒有那段記憶,那麼相對於我而言,我就是一個陌生人,作為一個陌生人潛入了影的秘密基地,後果如何,我都不敢繼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