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金子沒有立刻出聲,而是小眼睛看著張勁的手指滴溜溜的轉了幾轉。.終於,金子最後還是點了點小腦袋瓜子,喉嚨裏的‘哢哢’吼聲也變成了‘嗬嗬’的聲音,不過聽起來那聲音中似乎有點委屈的意思在裏麵。
看著張勁與金子在那裏指手畫腳的一問一答,何清淺的好奇心像是長草了似的,癢的難受。
好不容易見張勁和金子終於結束了交流,何清淺急不可耐的開口問道:“阿勁,剛才你和金子在幹什麼呀?我怎麼感覺她好像能聽懂你說話呢?”
張勁苦笑著對何清淺解釋說:
“不是好像,而是確實如此。這小家夥精著呢!”
“哦?真的?那剛才你們說了什麼?”
何清淺更加好奇了,迫不及待的問到。那一對水晶似的眼珠子恨不得跳出來似的直勾勾的盯著張勁看,那裏麵飄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兩個字——好奇!
“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在家裏挖了一口小魚塘麼!以前我們家在東北,那裏最有名的魚,就是‘三花五羅十八子’。小時候,我就特喜歡吃魚,現在也特懷念小時候在家裏吃到的那些魚。於是,我挖了這魚塘後,我就挑隻要這些魚裏麵能在這裏養的,我就都養了一些,準備到時候給自己解饞用。不過因為沒養多久,現在的魚還不大,不到吃的時候。所以我也不許這個比我還愛吃魚的家夥禍害。”
說到這裏,張勁狠狠的瞪了金子一眼。一提這話頭,張勁又想起了金子在自己發現前禍害的那些沒長大的小魚,有些心疼。
這小東西見到張勁那‘凶狠’的眼神,立刻賣萌的把腦袋往何清淺的肩窩裏鑽,顯然是要尋找靠山同盟。
見到何清淺立刻回應似的露出一副憐愛的樣子,低下頭連連摩挲金子的背脊,這明顯就是告訴張勁,‘金子找對靠山了。’
於是,張勁也隻好無奈的繼續道:
“剛才她就是跟我談判來著。我先是伸出一個手指,意思是如果她老老實實的陪你玩,我就讓她從塘裏撈一條她最喜歡的小鼇花吃。結果她不同意。我說兩隻,她還是不同意。我就又加到了三隻,結果她貪心不足的還是不同意。後來我威脅了她一下,她才算接受這個條件。”
“真的?金子這麼聰明?還知道跟你講條件?”
張勁所說的話對何清淺來說,簡直就是一篇童話故事,就像是之前自己給樂樂講的‘醜小鴨’一樣。
按照張勁講的,他和金子的交流與那些馬戲團裏的馴獸師與動物可不一樣。馬戲團裏的動物看手勢、聽哨子,聽從指揮。那是靠長期訓練養成了人獸互動,而這可是地地道道的人獸對話啊!
對於何清淺難以置信的詢問,張勁肯定的點了點頭作為答複,不過最後還不忘的抹黑了這小家夥一下說:
“這家夥聰明是聰明了,不過心眼兒小的很,而且臭毛病特多。”
滿眼紅心的何清淺根本就沒有聽清張勁的最後一句話,自顧自滿臉笑容的把臉帶貼在金子的皮毛上拚命的蹭著,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不過這金子抱在懷裏的感覺確實好。黃鼬本就是以身體柔軟著稱,據說這種動物甚至能夠鑽進小小的老鼠洞中,去捕捉老鼠,已經可以想見其身體的柔軟程度何等的誇張。更何況現在的金子更是胖的跟球一樣,柔軟依舊,但是看起來就更可愛了,相當有肉感!
再加上自從金子進了張勁的家門後,在張勁的要求下,很愛幹淨。身上不但沒有任何難聞的異味,反而還香噴噴的,自然更是容易惹得女孩子喜歡。
何清淺在金子身上又蹭又親了好半天,最後才問了一句:“對了,阿勁,金子到底是什麼動物啊?”
何清淺的一句話讓張勁差點栽了一個跟頭,感情這位女士隻顧著金子可不可愛了,親熱了半天還不知道這小東西到底是啥?不過也對,如果從小在城市裏長大的何清淺居然能夠一眼認出金子的身份,那才叫奇怪呢!
“金子是條黃鼠狼,學名黃鼬。就是傳說中喜歡偷雞,會放臭屁,迷人心智的黃大仙、黃皮子!”
想到了黃鼠狼在傳說中的‘臭名昭著’,張勁有些壞心眼的想要看看至今還拿自己的芙蓉麵蹭著金子小臉的何清淺會有何反應。甚至還故意把傳說中黃鼠狼的壞名聲一一清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