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聽說她經常出入夜店,還打扮的極為暴露時,我並不是很相信。
直到有一晚,我被慕容雲騰帶去了一家新開的bra,在燈光閃耀的舞池裏,親眼見到了濃妝豔抹、抹胸短裙的她後,才終於確定傳聞的真實性。
“她出現在夜場有一陣子了,我覺得,應該是她並不知道,那晚你做的努力。”
“而且,她心裏多半很喜歡你,隻是那晚自以為被玷汙了,你又偏偏沒出現,所以才會有了現在,有些自暴自棄,或者說是自甘墮落的她。”
慕容雲騰說的很輕很慢,卻字字如針紮般,深深刺進了我心裏,紮得我疼痛得無比難受。
不過,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單看她跳舞的時候,雖然看上去狂野奔放,給人極易接近的感覺。
可實際上,她的每一下揮手和移步,都極為完美的將想要靠近的那些男人,極為輕巧的推拒了出去。
我抿了口杯子裏的酒,起先是強烈的苦澀,翻湧著迅速占據了我所有的味蕾。
隨後,從中央處開始,一點點淡淡的甜蜜,如細碎的燈光一般,快速在口中炸裂開來,衝淡了之前的一切苦澀,讓嘴裏都充斥了甜蜜。
雖然我不太懂這個是什麼酒,不過隻是嚐了一下,我就感覺自己已經喜歡上了。
隻是,我沒有再喝第二口。此刻的舞池裏,秋月陷入了一場混亂的搭訕危機中。
那是一個卷起袖口,露出兩條龍形紋身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穿著花襯衫,同樣有著相同龍形紋身青年們,一起圍攏後引發的危機。
中年男子絲毫不介意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還有那一圈極富特色的地中海發型,咧著嘴笑著,似乎是在刻意炫耀著自己嘴裏的兩顆金牙。
“怎麼樣,小妹妹,咱們可是連續五天都遇見了,這應該也算是緣分一場了。”
“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你都要跟大爺我跳一支舞。”
一群男人圍著一個女的,自然會有想要出頭的,隻是連續三個被那群年輕人喝退後,就隻剩下一群看戲的人了。
我站起身,環顧著四周,尋找著趁手的家夥。可找了一會,根本沒有所謂趁手的,總不見得要拿著高腳凳去拚吧。
眼看著舞池裏,隻剩下那中年男子和中間的秋月,其餘的都被那群年輕人給逼退在圈外。
“要我幫忙嗎?”
慕容雲騰很平淡的說了句,顯然對於這種角色,他還根本沒放在眼裏。
“不必了,這次我要用自己的手,親自去解決問題。”
據他事後回憶,我當時說那番話的時候,不僅語氣沉穩緩慢,聲音更是無比壓抑。
我說完之後,也不管周圍人詫異的眼神,直接拎起吧台上的一個酒瓶子,狠狠地砸成兩半。
攥著破碎的酒瓶子,我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絲毫沒有在意,那幾個紋身的年輕人,正警惕的看著我。
“哎,小子,站住。今天晚上,這個舞池,被我們龍哥包了,想跳你就去別的地方跳去。”
正對著我的那個年輕人,邊說邊伸手推搡起來。
我也沒跟他廢話,直接拎著破酒瓶,指向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