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斟酌著語氣繼續說道：“你昨天的直播視頻我仔細看過了，根本不是現有技術可以處理出來的，而且還是現場直播……”
邢黎打斷他的話，“我用的是最新的特效技術，哥你沒看出來也是正常的。”
“主神出品的超自然特效？”沈淇奧也不打算繞圈子了，嘲笑一聲表示自己的不信任態度，直接說道，“老實交代，不然我馬上打電話給咱媽。”
邢黎：“……”說不過就叫家長，你是三歲小孩子嗎？
不過……
“我媽現在還不知道？”
突然鬆了一口氣，正愁要怎麼交代過去呢。
邢牧穎可沒沈淇奧那麼好糊弄。
“還沒，我讓他們暫時瞞著。”
這裏的“他們”，毫無疑問就是那些本來就認識邢黎，又跑來看直播的人——比如榜單第二到第九的壕。
邢牧穎平時根本不關心網絡直播，連相關新聞都沒興趣看。隻要沒人透露，她就不會知道邢黎這邊發生的事。
“那就好。”相比起作風習慣性強勢的邢牧穎，他寧願麵對沈淇奧，“你現在有時間嗎？到我家來。”
“開門吧，我就在門口。”
“……”這是提前就做好了上門逮人的準備了？
邢黎拿著手機走過客廳，打開大門，果然看見了沈淇奧那張熟悉無比的臉。
對方發現門開了，順手就掛斷電話，極其自然地走進邢黎的房子。
落在他身後的邢黎看著顯示掛斷的手機屏幕，注意到現在的時間——還是上班時間。
沈淇奧是翹班過來的。
“去換鞋，別把我這地板弄髒了。”
他轉身就看見自家光潔無比的地板上被踩出了幾個印子，並不深，但是——
不能忍。
沈淇奧在反駁和聽話的兩個選項間猶豫了半秒，還是決定不要浪費時間和他糾纏這個問題了。
反正也不可能懟得贏邢黎……
看著房屋主人那副勉勉強強容忍他的態度，就知道讓邢黎主動給他提供服務不太可能。
隻好自力更生。
這個地方在邢黎大學畢業後才被啟用，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年時間。
不過沈淇奧也還是來過幾次，大部分時候都是帶著邢牧穎的旨意來巡視看看——看邢黎有沒有把自己宅死。
所以他在第n次看到那個空置的大型水族箱時，深刻體會到自己跟邢黎的腦回路差了十萬八千裏。
“你為什麼要在客廳擺這麼大一個魚缸？還是空的！”
咦？不對！
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沈淇奧驀然意識到有什麼地方存在著偏差，“你昨天直播時不是把魚缸砸了嗎？”
“是啊，所以我今天早上又讓人送了一個過來。”邢黎一臉“這有什麼不對”的迷茫，絲毫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麼問題。
“魚呢？”
邢黎：“昨天又死了。”
“……”沈淇奧注意到了那個“又”字，這好歹說明邢黎還是養過魚的？隻不過……死了很多次？
“那你現在開著它幹什麼？”
好的，他還是不能理解。
一個空的水族箱為什麼要把那些供氧恒溫燈光設備全部打開？難道是為了好看？
——怎麼感覺以邢黎的性格，還真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想開就開了行吧。”邢黎被追問得有些不愉，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難道要回答一時腦抽，“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那我們直接進入正題，”看出他的態度，沈淇奧從善如流地轉換了話題，“那兩個‘主神’，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