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昔日校花(1 / 2)

八年前的今天眾人各奔前程,除了大學畢業後回到濱海發展的潘大頭、趙衝等少數幾人,其餘好多都是畢業後第一次見麵,其中就包括北漂很多年剛回來的蘇淩,她目前在濱海晚報做記者,專跑社會新聞口。

如今的她一如既往的美麗漂亮,不過她的美和韓若雪截然不同,蘇淩屬於時時刻刻注意個人儀態,總想給別人呈現最完美一麵的那種。上學時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人挑不出瑕疵,走路筆挺腦袋絕不輕易低下,穿的衣服端莊整潔不會有哪怕一絲皺褶,說話一板一眼既不會太快更不會結巴,連學習都是各門功課齊頭並進,她從入學到畢業體育課都沒逃過一節,幾乎每一天臉上都掛著高貴的微笑,被很多同學私下裏稱作女神。

當時根本說不出緣由,心裏麵對蘇淩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暗戀,如果說暗戀也是種戀愛的話,那蘇淩就是我的初戀,連生命中第一次夜裏的噴湧而出當時夢見的也是她。當然了,對潘大頭同樣如此,他當時是班長,學習尚可組織協調能力強,幾乎是全年級老師的寵兒,爺爺是市裏的高官,追蘇玲可謂是門當戶對,即便成功了也是金童玉女。

和潘大頭的轟轟烈烈相比,我對蘇玲則隻是背地裏的默默關注,一個成績不好、長相一般,家庭條件也不值一提的落魄學生,無論如何都是沒資格和校花相提並論的。

本來生活可能在這種微妙關係中繼續,潘大頭的努力也許成功也許失敗,有些冰冷的美女蘇淩在眾多追求者中可能淪陷也可能繼續驕傲,而我會在對美好事物的注視中平穩度過三年,然後考大學離開偶爾還會作為一段美好想起。

那件事發生在高二那年下學期的初夏,晚自習後我在操場溜達,見到韓若雪被一個高年級體育生喊過去談話,兩人之間好像發生了爭執,一直持續到操場沒人那個男生開始動手動腳。不管是為自己還是潘大頭都要出手,我從遠處飛快跑過去將男生踹下看台,跟上去一連踢了十幾腳,直到他躺地上一動不動,後來才知道那哥們是練鉛球的體育生,而我當時隻泡過爺爺的中藥水還沒練過功夫,想想都覺得後怕,英雄救美險些把自個陷進去。

事情的結果一個是蘇玲知道他的暗戀者又多了一位,我們見了麵雖然不怎麼說話卻總覺得很奇怪。另一個結果是潘大頭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果斷宣布退出,他說絕不會和兄弟喜歡同一個女人,暗戀的也算。第三個結果最嚴重,那位挨打的學長糾結了一幫體育生上門複仇,我和潘大頭是浴血奮戰傷痕累累。最後解決問題的是趙衝,聽到消息後單槍匹馬用一條凳子腿砸翻了十餘人。這家夥生於軍人世家,爺爺是軍區首長,長輩中唯一沒當過兵的父親還上了警校,現任市公安局的副局長。

這件事從發生到了結,經過一個暑假後基本煙消雲散,我和潘大頭繼續同吃同學習,冬天鑽一個被窩,好的比GAY差不了多少。和我倆原本疏遠的趙衝走進我們的生活,他從家裏偷上好的香煙分著抽,偶爾一起整點小酒。趙衝通過這件事在全校打架的名聲達到最高峰,卻也正是從這時開始金盆洗手,每次見到我倆就討論學習研究方程式,成績節節攀升最後考上了一所醫學類院校,畢業後進市醫院當了急診科大夫。

我們幾個的故事就是這個樣子的,所以每當談起蘇淩這個名字都感受各異,潘大頭是不自覺的和現在老婆對比,說他老婆外表文雅實際上在家粗鄙不堪,仗著生子有功什麼都不管不顧,最可惡的說話大聲動作粗野完全沒有淑女的樣子。而趙衝總會感歎一番,說那時頭腦愚鈍四肢發達,整天就知道個打打殺殺,唯獨男女之情領會的太晚了,否則即便用強也得把蘇淩拿下。懊悔的同時不忘揶揄我倆,說潘大頭就知道送花庸俗無聊,而我連表白都不敢膽小如鼠。

那天,一個庸俗的家夥和一個膽小的家夥聯手將他壓在身下狠捶了一頓,而被打那人在當時穩坐全校鬥毆界頭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