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赴任近江(1 / 2)

西北利亞寒流還留在江東省境內,組織上和高哲堂正式談話,調令也已經下達,他馬上就要離開省會江州到近江市走馬上任了。

出於組織布局的考慮,高哲堂辦理了工作交接,並沒有等到江東省經濟工作會議開幕便啟程赴近江市就任,因為工作過渡的緣故,高哲堂比劉玉成早一個星期出發赴近江市。

專車是省委組織部的,不過陪同人員卻耐人尋味,僅由一名排名比較靠後的張姓副部長陪同,對此,高哲堂並沒有多想,不失禮數地親切和其握過手便轉身上了車。

對於高哲堂的舉動,張副部長不由得愕然一下,不過都是組織骨幹,久經考驗的幹部,他也迅速調整情緒,微微一笑,隨即也轉身回到車上,但是臉上掛著一絲的不快。

奧迪車悄然發動,輕輕地向前滑行,彙入車河,駛去環城高速,然後拐彎,加速,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專車沿著高速公路向著近江市方向疾速行駛,並沒有警車開道,高哲堂坐在專車後座,靠在座背上欣然地合上眼睛,任由轎車在高速公路上奔馳,張副部長也沒有作聲,不時瞟幾眼高哲堂,心中更不是滋味。

“等著瞧吧,就你這個性子,有你碰釘子的時候。”張副部長冷悶哼一聲,接著也把頭靠在後排,合上眼睛。

專車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突然,奧迪車一個顛簸,正在養神的高哲堂不由得張開雙眼,往窗外環視了一周,他不禁皺起眉頭。

外麵的高速公路的路麵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前方不遠的路段正進行維修施工,隻能靠單車道通行,在路麵上的施工的工人懶洋洋,不緊不慢地幹著活,等候通過的車輛已經排成長龍,儼然高速路成了慢速路,也難怪等候的車輛不耐煩地響起長短不一的汽笛聲。

高哲堂見此情景,額頭上的川紋更為明顯,小聲嘀咕著:“怎麼回事?這裏的路況怎麼這麼差?”

隨行秘書是個謹小慎微的人,笑了笑沒有說話,張副部長此時也張開了雙眼,看了看四周,最後眼角餘光瞟了一眼高哲堂,臉上掛著一絲寫滿內容的笑容,耐人尋味卻仿似自言自語地說:“噢,到了近江境內了啊?”緊接著,又合上眼睛,靠在後排的安然養神。

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剛從部隊轉業到組織部小車班,個性格直率,聽了高哲堂的話立即接話說:“高市長,您還不知道吧!”司機穩穩地躲過了一個淺坑,接著說,“這段路一直就是這樣,好多年了。聽說這段路建成通車不到兩年時間就出現了路麵破損塌陷情況,不停的修修補補,時好時壞,有時候剛修補完沒多久就又壞了,然後又重新修補,勞民傷財。”

前方接連兩個破損塌陷的坑,所以司機不得不停頓了一下,“這段路好象是近江市具體組織施工建設的,高速公路嘛,油水大……”

此刻,隨行秘書趕緊扯了扯司機的衣襟,示意他不要亂說話,高哲堂自然留意到這些細微細節,但是。他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中。

從南到北連接這南海、江州、近江等幾個城市的江南高速是江東省內第一條高速公路,已建成通車不到十年了。

江海高速公路江州路段路麵平坦,路況良好,南去北往的車輛飛速行駛,往來如梭,可這到了近江境內卻天淵之別,這讓高哲堂心頭一緊,愁緒萬千。

奧迪車繼續降低速度,隨著長長的車龍慢慢向前移動,近江市高速公路收費站已經遙遙在望了,可此時車卻停了下來。

前麵又有一處路麵在維修,路麵上設置了禁行標誌,隻有一股單行道可以通車,剛開始還可以緩慢的通行,後來卻幹脆停了下來,堵車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輛車身為蘭白兩色的警車由東向西駛過,向後麵開去,司機見此情景,詫異地自言自語的說:“咦?這裏不是有警察在嗎?怎麼不指揮疏通車輛啊?”

隨行秘書不耐煩卻又不的不說:“不知道,可能是在執行公務吧。”

過了一支煙的功夫,剛才逆行而過的警車又開了回來,後麵卻跟隨著黑色加長奔馳,警車引導著奔馳轎車在排隊等候通行的汽車長龍旁駛過,直接駛向前麵的通行路口。

警車好像成了奔馳車的前導車一樣,當警車引導著奔馳車從車龍旁緩緩駛過時,那些站在馬路邊的汽車司車們用豔羨的目光看著從眼前緩緩駛過的奔馳。

“唉,別的車都不準通行,為什麼這輛奔馳可以搞特殊,它可以暢通無阻呢!”司機有些不滿的嘀咕著,他從後視鏡裏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後排座位上的高哲堂,此高哲堂麵無表情,正在閉目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