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對很多領導幹部來說,把“色賄”看得遠遠重於“財賄”,行賄者的效果也會大增,甚至有時成為“神來之筆”,身出市委大院辦公室的王瑞炳當然深諳此道,但與之同時,高哲堂相信王瑞炳更清楚新市長第一次巡視的意義,王瑞炳不會冒這樣的政治風險。
可想到這兒,高哲堂又有些搞不明白,王瑞炳為什麼要搞這個所謂的聯歡活動,而非來一場永寧的政治彙報,這在官場之中可謂是匪夷所思之事。
很多問題糾在高哲堂心中,可是一時之間也無法得到答案。
當他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胡勤勤,隻見她這時正在勤快地打開飲水機電源燒上熱水,然後就開始整理被子並仔細地鋪床,儼然像是一個賢妻良母,為自己的丈夫打點著。
這時候,胡勤勤似乎也留意到高哲堂在觀察著自己,她馬上走到了高哲堂的麵前,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盯著高哲堂,甜甜地問道:“我給你點著吧?”
“我現在不想抽了。”
高哲堂看著小胡淡淡地說道。
“你們男人都壞,想要的東西,恨不得馬上就想擁有到,不想的東西,看也不看,理也不理。”小胡白了高哲堂一眼說道。
“噢?你的觀點我可有些不讚成,什麼叫男人都壞啊?在你眼裏,我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高哲堂看著小胡反問道。
“反正你們男人都壞,沒一個好東西我們女人命真苦……”胡勤勤帶些幽怨的語氣說道。
高哲堂一聽,眉角一動,心想:她也算是永寧半個官場之人,現在多與這個小丫頭聊聊,看能否從這個小姑娘嘴裏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想到這兒,崔高哲堂語氣變得和藹可親些,望著胡勤勤問道:“小胡,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歲了。”胡勤勤很聰明,沒有反過來也問問他的年齡,當然事實上高哲堂的履曆在近江市也不是什麼秘密。
高哲堂繼續說:“你們的文藝細胞很不錯,你們都很活躍,給我留下了一個美好的回憶,就好像回到大學時代。”
高哲堂說道這裏頓了一下,臉上寫滿陶醉,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大學時候的歲月,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接著說,“這樣的聯歡晚會你們經常舉辦吧?”
胡勤勤看到高哲堂的表情,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來,說:“其實也不是啦,飯局我們參加了不少,可今晚這樣的聯歡活動還是第一次,我們台長也很重視這次的聯歡活動,他說,這次聯歡活動完滿至少也給我轉正式編製,李主任還說……。”
“噢?李主任?是不是你們縣委李主任?他還說什麼?”高哲堂不禁狐疑起來。
說到這裏,胡勤勤似乎想起了點什麼,臉色一變,連忙話茬一轉,扭頭用那雙美麗的眸子望著高哲堂說道:“對了,高市長,我聽別人說你學識淵博,那我來考考你,你知道小螞蟻上樹是什麼意思嗎?”
聽到這麼直接的話,高哲堂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不過,高哲堂確實對胡勤勤剛才說的那句“小螞蟻上樹”不解其意,於是就笑著問道:“小胡啊,那你說小螞蟻上樹是什麼意思啊?”
“撲哧……嗬嗬……笑死人了,連這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就是能耐很大的意思!”胡勤勤一本正經的口吻卻掩蓋不住嬉皮的笑臉……
就這樣,高哲堂和胡勤勤兩人在房間裏有說有笑,半小時後,胡勤勤警惕少了,便打開了話匣子,話就像倒豆子似的說了起來,最後把她自個的身世遭遇也說出來,胡勤勤說著說著竟兩眼濕潤,落下淚來。
高哲堂從胡勤勤的言語之中,琢磨出一些事,可又無法追本其根源,可胡勤勤的梨花帶雨的哭泣,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心生憐憫,於是他很輕很柔地對她說:“不要傷心了,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今晚你回去吧,好好善待自己,你還年輕,好好學習,千萬莫入歧途,貽誤了自己的青春。”
“我,我不能回去。”胡勤勤一聽,神色開始變得有點慌張。
高哲堂也犯難了,該怎麼辦呢?現在自己也沒有好主意,不知如何是好,不由自主地拿起香煙抽出一支,並點燃了放進了嘴裏抽了起來……
就在高哲堂無奈地抽著煙,而且快抽完這支煙的時候,在永寧大酒店的另一個房間之中,永寧縣委書記王瑞炳不知道和誰正在和誰通電話。
“老宋,你老哥就放心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