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致命鋼絲(1 / 2)

第二天一早,白義昭等人很早就來到辦公室開始研究汽車密室的殺人方法。

法醫陳琳很早來到辦公室,把屍檢報告拿到他們的辦公室,陳琳說道:

“導致陳沛蘭死亡的原因是因為頸動脈被割破,大量失血而亡,根據創口的形狀來看,創緣不是光滑的、創壁也不整齊、沒用明顯的創角,不像是鋒利的銳器所致,應該是繩索之類的東西,因為在死者頸脖上,還發現了皮膚擦傷、皮下瘀血、皮膚青紫等現象,這這症狀都表明死者有被勒過的跡象,但不是機械性窒息死亡,而死者的傷口也是機械力所致,所以我認為殺害死者的凶器應該是鋼絲。除此之外,陳沛蘭的雙手肘部、小臂、膝蓋有一些擦傷,腳踝有扭傷現象,這些傷都是舊傷,應該是前幾天摔過導致的,和這起案件應該沒有聯係。”

“這和我分析的一致,在帕薩特右邊的後車門的門縫裏,我發現了一些血跡,按理說,這裏不應該出現有血跡的,交警說後車門沒有被打開,而且後車門的血跡不是車前麵的血能夠流到後麵的位置,所以我判定,這是凶器消失在車裏的時候留下的血跡,我在車門的旁邊也發現了一些摩擦的痕跡,通過我的鑒定,這不是和普桑車主相撞的時候留下的,所以我立即提取上麵的物質,用質譜儀分析得到的物質結果推斷是304不鏽鋼鋼絲留下的,所以,凶器就是304不鏽鋼鋼絲。”元寶說道。

“但是昨晚元寶並沒有在案發現場找到這根鋼絲,說明這根鋼絲並沒有破斷,我剛剛用1mm鋼絲的破斷拉力公式6*7-IWS F(破斷拉力)=直徑*直徑*1670/1000*0.36= KN 計算,加上當時陳沛蘭的車速100碼左右、鋼絲的直徑等得出的結果是,這1mm的鋼絲能輕易的割開死者的頸部,甚至有可能割下整個頭顱。”白義昭說道。

“但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鋼絲要割斷陳沛蘭的頸動脈,鋼絲的兩端一定要受力才行,這就至少需要兩個人才行,而且當時陳沛蘭開車是在高速移動中,用這種方法殺人,太難了吧?”陳琳雖然根據他多年的法醫經驗告訴她,凶器是一根鋼絲,但是她還是想不通是怎麼用鋼絲切斷頸動脈的。

“首先,我要糾正你兩個錯誤,第一,鋼絲的兩端受力,不一定非要兩個人才行,第二,高速移動中,反而更容易殺人,而不是不容易殺人。”白義昭說道。

“凶手在製造這起密室殺人的時候,如果不是交警同誌發現了其中的蹊蹺,也許他就成功的變成了一起普通的交通案件,想起來真的好恐怖。”元寶說道。

“陳大法醫,鋼絲的另一端可以固定在車內,你看案發時候,陳沛蘭脖子上的傷口,是不是剛好在座椅頭枕下方的兩根小鋼管同一水平?”白義昭拿著當時在案發現場拍的照片指給陳琳說道。

“你是說,凶手把鋼絲係在左邊的這根鋼管上的?”陳琳驚訝道。

“不是係,隻是纏繞在上麵了而已,如果是係在上麵的話,頸部的傷口會更深,也許會把整個頭顱都給切割下來,但是陳沛蘭隻是割斷了頸部動脈,還有,如果是係在上麵的話,車在高速移動中,如果鋼絲突然受力,由於係的一端比較緊,那麼鋼絲就會斷裂,我們在案發現場就能找到係在座椅上的鋼絲了。”白義昭說道。

“我還有一個疑問,凶手在陳沛蘭的車上安裝了鋼絲,她進入車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發現?”陳琳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當時的陳沛蘭是非常慌張的,也許是擔心菁菁有危險,再加上是晚上的時候,鋼絲也很細,凶手把鋼絲也藏地也很隱秘,這些因素都很有可能導致陳沛蘭沒有發現在她身邊的致命鋼絲,如果把這些因素綜合起來,那麼別說是晚上,白天也很有可能不會發現!”白義昭說道。

“這凶手太狡猾了,他竟然能算計到這一步。”陳琳憤憤的說道。

“密室殺人,是被譽為犯罪的最高境界,作案手法往往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我們警方偵查起來也非常困難,所以他能預料到這一步,一點都不奇怪。”白義昭說道。

“有這智商,使哪裏不好,非要用來犯罪,我也是遇得到。”元寶嘀咕道。

“好了,我去看看馬隊他們審訊得如何了。”白義昭說完就去審訊室了。

在白義昭看來,宋傑有非常大的嫌疑,陳沛蘭的死,他一定逃不了幹係,但是昨晚上他的表現很不正常,這讓白義昭的心裏怪怪的,感覺心裏有一個結。

審訊室,周雅和馬明亮正在審訊宋傑。

“宋傑,你最好老實交代,你昨晚都做了什麼了?”馬明亮問道。

“警官,我能幹啥啊,我昨天從你們警察局回去之後,公司的事情都甩到一邊了,我出去喝了一點咖啡,然後就一直待在家裏哪裏都沒有去啊!”宋傑說道。

“那好,誰給你證明?”馬明亮問道。

“我們家的傭人可以給我證明,還有,你們可以調取保安室的監控啊,上麵清楚的記錄著我有沒有出別墅區的大門。”宋傑非常肯定的說道。

“陳沛蘭的女兒菁菁怎麼在你家?”馬明亮問道,他現在知道了,宋傑不知道他派人跟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