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義昭他們來到明江區光明路103號,這裏是宋傑從小生活的地方,現在隻剩下宋傑的父母還在這裏生活,這片小區在改革開放以前是一個絲織廠,後來隨著改革開放的進程,紅城市的大門也毅然向外界打開了,更多的工廠入住紅城,有民營,外資企業,國企等等,就像是雨後的春竹一樣,快速的湧現在紅城的各地。這邊小區的絲織廠也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中國有錢了,對外開放,國企也越做越大,原來的絲織廠就新建了廠房,原來的老絲織廠就被摧毀了拿來建了幾棟居民樓,工廠的領導們每人分了一套房子。幾十年過去了,這棟居民樓斑駁的圍牆上麵已經用紅色的顏料寫上了一個“拆”字,非常醒目。
白義昭和另一個警察很快來到二樓,找到了宋傑父母家,然後敲了兩下門,一個看起來像快六十歲老頭給他開了門,這個人就是宋傑的父親宋培,他看起來麵色憔悴,加上花白的頭發,似乎更加蒼老了,因為宋傑是他們的獨子,宋傑死了之後,他們才去認領屍體了回來,整家人都處於悲痛之中,白義昭看見如此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白發人送黑發人,不過宋傑的死並不是自殺,他有義務去追凶,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
宋傑的父親也已經知道了宋傑不是自殺,而是謀殺,所以不管如何的悲痛,他還是很配合白義昭的。
“警察同誌,你想要我告訴你什麼,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隻要能抓住凶手,小傑也能瞑目了!”宋培說道。
“我想問你,宋傑他有什麼仇人嗎?他有沒有給你提起過?”白義昭問道。
“仇人?我們不知道我,小傑的事,基本上不跟我們提的,我也不知道他得罪過什麼人,他曾叫我去他的別墅,我和我老伴兒不習慣被人照料的生活,這裏的鄰居多,每天都能有幾個老頭子陪我下下棋,玩玩紙牌,我覺得這裏很好,所以就沒有去和他一起生活。至於他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我們是一概不知啊!”老頭兒說道。
“那他三十多歲了,還不結婚,你們不著急嗎?”宋培說道。
“著急啊,怎麼不著急?他媽給他介紹了好多姑娘,他連看都不看一眼,他說現在三十多結婚的人很多,不著急,我們又說不過他,隻能順著他了,誰知道他現在……哎!”老爺子說傷心之處,不禁開始老淚縱橫。
“怎麼沒有看見伯母啊?”白義昭發現,家裏隻有宋傑的父親一個人在家。
“她上街買菜去了,你們有什麼問題要問她嗎?我給她打電話叫他回來。”老爺子說完就準備起身去拿手機。
“別,算了吧!”白義昭連忙說道。
“其實她回來不回來都回答不了你們什麼問題,她啊,是我的第二門媳婦,我和她有一個女兒,叫宋媛媛,現在在上大學,小傑從小就不喜歡她,老是和她作對,對媛媛的態度還比較好,近些年雖然對她的態度上好了些,但是我知道他的心裏還是有一些抵觸的,這也是我不願住進他的別墅的原因之一。”宋培說道。
“那宋傑的親生母親呢?”白義昭問道。
“在宋傑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就車禍身亡了。”宋培說道。
“哦,那個櫃子上麵的是宋傑母親的照片嗎?”白義昭看到在電視旁邊的一個櫃子上麵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和宋培合影的照片,問道。
“是的,就是宋傑的母親,這是我和她的結婚照。”宋培過去把照片拿了過來,遞給白義昭說道。
白義昭看著麵前照片,上麵有“永結同心,百年好合。宋培與寇婉秋結婚留影!”幾個字,但是相框裏麵的這個女人,然後他覺得有一個人和她長得很像,那個人就是文彬,白義昭突然想到老村長給他說過,文彬是領養過來的,白義昭的心裏閃過一絲念頭,難道文彬是宋培和宋傑母親寇婉秋的兒子嗎?宋傑和文彬也有一些相似的地方,白義昭細想起來。想到此處,白義昭問道:“宋老爺子,您曾經是否有一個兒子丟失了?”
“警察同誌,你說什麼呢?我哪裏有去有一個兒子來丟失啊?”宋培對白義昭問的問題感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