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初雨在一邊附和:“對呀對呀,我們打車回去,淩大總裁你就放心吧,我今天暫時替你保護你的心肝寶貝兒!絕對不出任何意外。”
淩啟安無奈,最後他們達成一致,由淩啟安家的司機開車分別送她們倆回去。
韓初雨沒急著回家,陪傾念去了她家裏。
剛進屋子韓初雨一屁股跌進沙發上,捂著肚子說:“撐死我啦!”
“誰叫你吃那麼多,又不是以後吃不到了。”傾念換下鞋子,燒了水泡兩杯茶水給韓初雨解解油膩。
然後她就蹲在陽台看著一盆不起眼的小花出神。
見傾念出神,韓初雨悄悄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在看你那棵營養不良的小草呢?”
“這不是小草,它是花。”傾念糾正道。
“什麼嘛,明明就是小草,長得張牙舞爪像怪獸似的,好醜。”
傾念的臉被夕陽映的通紅,嘴角洋溢著甜甜的笑容:“它的名字叫曼珠沙華,等它開花時非常美。”
“什麼豬?”
傾念白了韓初雨一眼,說:“不是什麼豬,是曼珠沙華,也就是彼岸花。這花以前養在啟安的辦公室,是啟安從彼岸花的產地買回來的,不過我拿回來之後就一直蔫蔫的。”
韓初雨沒興趣研究傾念那棵花,轉而擺弄了幾下另一個花盆裏的蒲公英。
“我說傾念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別人養花你養一盆蒲公英,多醜的小家夥。”
“我很喜歡蒲公英,雖然幾棵看上去不起眼,但在我的夢裏曾見到過大片的蒲公英一同飛舞,美得無法形容。”傾念一臉憧憬,“初雨,你知道蒲公英的花語是什麼嗎?”
“這麼小的花能有什麼花語,猜不到,你告訴我吧。”
“蒲公英的花語是永不停息的愛。”
傾念多少有些失落,想著這兩年來啟安是那樣輾轉反側的愛著自己,想愛又不敢靠近,明明舍不得卻要遠離,那是多種多麼難受的感情啊。
小心擺弄著手中的蒲公英,心痛的說:“就像啟安對我的愛。”
仔細看去,蒲公英頂著一個個毛茸茸的圓球,果然很可愛,韓初雨說:“仔細看看這蒲公英倒是比那盆小怪物可愛很多。”
韓初雨一直稱傾念的那棵彼岸花為小怪物。
傾念拿過兩個墊子,遞給韓初雨一個,自己坐在另一個墊子上。
“彼岸花其實是很孤獨的花。”
“孤獨?”
韓初雨不解,花又不是人,懂什麼孤獨不孤獨的。
撫摸著那棵快要凋零的彼岸花葉,傾念細細的講起彼岸花的故事:“彼岸花有個很淒涼的傳說。傳聞守護彼岸花的是兩個妖精,一個花妖叫‘曼珠’,一個葉妖叫‘沙華’。他們守候了幾千年的彼岸花,可從沒見過彼此,因為花開時不見葉,葉現時花已經落了。他們瘋狂思念著彼此,被這種不得見麵的相思苦折磨了上千年。終於有一天他們忍受不了相思之苦偷偷見麵。而那一年彼岸花奇跡般的花葉同現,濃豔的紅花被惹眼的綠葉襯托著,開得格外妖冶動人。之後神怪罪下來,曼珠和沙華被打入輪回永不相見。還有一種說法是說曼珠紗華隻開在黃泉路上,並且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也是引路花,花香會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讓那些靈魂最後一次想起生前的親人、最後一次懷念。它會引領迷途的靈魂,所以後來被世人稱作彼岸花。”
“哇!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小怪物還有如此悲涼的傳說。”韓初雨聽得入神,歎息一聲:“不過話說回來,你看過它開花嗎?”
傾念溫婉的臉上布滿惋惜之色:“沒看過,我和啟安輪流養了它好幾年了,卻從未開過花,隻聽說開出的花紅得濃豔,像一隻向天托起的手掌,就好像在對天祈求,祈求蒼天的憐憫。”
“真是可惜,不知道這小怪物會開出怎樣的花朵呢?”
天色暗了,窗外是一片璀璨的星空,一輪明月斜斜的掛在半空中,夜色如此之美。
咚咚咚,敲門聲很輕很輕。
韓初雨側耳傾聽,指著門口對傾念說:“好像有人敲門。”
傾念也聽到了:“嗯,今天我爸爸出差,這麼晚了會是誰呢?我去看看。”
“啟安?”傾念略略驚訝:“你怎麼來了,不是說讓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嗎,你又不聽我的話。”
“哦,我來給你送點兒夜宵,你們吃過午飯後走得急手機落在我家裏,順便給你送過來。”說著遞過手裏拎著的袋子,“是紅棗蓮子粥,我聽說可以補血補氣。”
傾念側了側身,將淩啟安讓進屋裏:“先進來吧,別在門口站著。”
這時韓初雨從陽台出來,誇張的大聲說:“某些人是看傾念手機落下了到家沒聯係他擔心得睡不著,所以才親自來看看吧。”
淩啟安愣了一會兒,拎著袋子閃進來,躊躇在客廳中央,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那麼傻傻的拎著粥,心想韓初雨這個家夥,怎麼每次都這麼討厭。
“你傻站著幹嘛,參觀呢?又不是第一次來傾念家裏,趕快把粥拿過去啊。”韓初雨賊笑著,拽了傾念一下:“喂,你家王子給你送夜宵來嘍,真是體貼啊”。
說完去廚房找好碗筷勺子,盛好粥端給淩啟安,並向他遞了個眼色,示意他端去給傾念。
接過粥走過去,寵愛的摸了摸傾念的臉頰,“快吃吧,不然要涼了。”
傾念喝了一口,隱約皺了一下眉,然後甜甜的對淩啟安一笑,說了聲“好甜”.
她心裏很甜,從第一口粥吃進嘴裏傾念便猜到這是淩啟安煮的。
韓初雨不懷好意的嘿嘿笑道:“淩大總裁,粥是你做的吧?”
淩啟安“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