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一起處置的隊員依次出麵回答了錢隊的問題，幾乎同阿彬大同小異，答案也幾乎一致。此時錢兆征詢問著方建生，問他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情況。
方建生鐵青的臉色沒有稍變，沉吟中，轉頭對錢兆征道：“錢隊，行動之前，有沒有對劫匪的武器進行研判？”
滿以為方建生會進一步詢問關於蘇靖之的事，錢兆征倒是一愣，隨即答道：“我們第一次在大樓一樓遇到劫匪時，他手持的是一把黑色的短棒，一端像錐子。劫匪的其他武器，我們也是後來才了解到。”
“後來是指劉闖進去以後？”方建生追問道。
一個問題之下，錢兆征已經意識到方建生的指向，反應敏捷如他麵對自己的上司立刻改口：“沒錯方隊，我們確實是犯了錯誤。沒有完全搞清楚劫匪的武器，就貿然上前談判，這是行動的失誤。”
方建生看著錢兆征，一句簡單的總結，給錢兆征和劉闖的心頭都留下一個心結：“這個案子，失誤不止這一個，問題也多得很。”
“劫匪現在的下落有什麼線索麼？”方建生問道。
錢兆征有些緊張的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汗，“暫時還主要是當天了解的情況。”
“我說過，你們命案大隊辦案要和其他部門通氣，而不是埋頭瞎幹。”方隊的聲音近乎批評，“技術大隊那邊的情況你們了解了嗎？”
錢兆征點點頭，“我和林隊對案件現場的物證一起做了分析。嫌疑人很狡猾，作案的工具都沒有留下，因為現場地麵玻璃碎渣太多，物證特別分散，所以還沒有做出什麼有特征性的個體信息。”
“那你知道，案件發生前，技術大隊的結果麼？”方建生追問道。
錢兆征一時語塞。
“林隊的文件檢驗實驗室，在劫持案的同時，比中了恐嚇信的文字來源。在雲城墓園的三座墓碑上，發現了同樣的字跡。墓園的視頻監控也發現了當時刻字的人。”方隊緩緩說來。
“真的麼？”如此重要的信息，幾乎為找到劫匪提供了全新的路徑，但是錢兆征居然不知道，心裏萬分惱火。
“我讓林隊通知過你，恐怕你並沒有在意。”方建生的話讓錢兆征似乎想起了一些印象，但是因為之前和林禹的爭執，自己似乎確實沒有把林禹說的話放在心上。
“我再說一遍！”方建生聲音抬高而起，所有人都坐直的身子，
“我們刑警隊是一個整體，不是一盤散沙！各個部門要通力合作才能提高效率，打擊犯罪！明白麼？”威嚴從方建生的聲音中揮灑而出，鏗鏘有力。
“明白！”所有人整齊劃一的回答道，隻有錢兆征因為惱火緊閉著嘴。
“你呢，錢隊？”方建生刻意的詢問讓錢兆征格外不適，“明白，方隊。”
“好。”方建生點點頭，對錢兆征繼續說道：“錢隊，我聽說你在蘇靖之的病房設了監視，有這回事麼？”
眼見錢兆征氣場有損，劉闖忙不迭站出來，“方隊，是我叫人安排的，錢隊還不知情。那天發生了大張的事兒，我怕蘇靖之有危險，特意安排了幾個人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