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之的臉也在光源的照射下變成了淡紫色,此時如果附近有一個人,一定會被嚇得不輕:蘇靖之白皙的臉上,正好可以完好的反射著發出的紫色光芒,而那張本來因為受傷而咬牙堅持的麵容,此時卻一樣詭異的笑了起來,和蘇靖之本來擁有的笑容,截然不同。
然而蘇靖之自己並沒有感覺大這樣的改變,但他確實笑了,因為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蒙莎畫畫的時候用了一種紫色偏黑的筆:
因為這種那種往生水,它就是這個顏色的啊!
蘇靖之真是服了那個奇怪的女人,更服了她的畫工和描述,這麼明顯的特征居然沒有和蘇靖之明說;蘇靖之也更是服了自己,這樣下去,自己真要成了你畫我猜的高手了,就憑著蒙莎的靈魂畫作和自己的誤打誤撞,居然找到了一件,和蒙莎描述如此契合的東西:
紫色的往生水透過瓶子的縫隙透出一絲絲的腐敗氣味,魅力之中還藏著邪惡;而整瓶的往生水中,正是一粒粒的黑色種子,或者沉底,或者漂浮,似乎每一粒都有著不同的比重,肆意的懸浮在往生水中,隔著玻璃瓶向蘇靖之宣告著自己的生命力。
蘇靖之的嘴角繼續含著一種奇特的微笑,從懷裏拿出一個折疊的盒子,這是為自己找到往生水和青檬種子而特意準備的。
什麼叫瞎貓碰上死耗子,全讓蘇靖之趕上了。
不過哲學說,偶然即必然,沒有蘇靖之一連串的努力,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找到這樣的奇怪的東西。
蘇靖之剛剛把往生水裝好,身後的腳步聲就開始大了起來。
阿飛來了!
果然,對於甬道的熟悉,阿飛遠勝於蘇靖之。隻要稍加辨認和分別,就能很快排除蘇靖之沒有去過的路,從而搜尋到蘇靖之的蹤影。
怎麼辦?蘇靖之趕緊把自己的手機燈光關掉,有把發紫色光的往生水好好的包了起來,現在要是再暴露自己的位置,不啻於送死。
然而等下去,也一樣要命:這個房間根本沒有其他出口,這一次,蘇靖之真的又到了拚命的邊緣了。
“噌噌”一道聲響之後,居然又其他的亮光在附近的走廊和蘇靖之所在的房間亮了起來,而站在門口打開燈光開關的,就是阿飛。
“還跑麼?”阿飛四平八穩的守在門口,手裏的槍當是自己剛才決定追擊蘇靖之時在附近拿的,看著蘇靖之避無可避的站在房間之中,阿飛反而變得不急不躁了。
“你跑的越快,走得越深,見的越多,你就離死神越來越近。”阿飛手裏的槍,蘇靖之,認的出,一樣是格洛克17,和阿正、阿久用的一模一樣。
麵對一把槍,蘇靖之如果不能欺到阿飛的近身,必然會受損傷,即使能靠著自己對身體的控製力躲開重要的器官,也難免要付出不小不小的代價,才有可能在這裏活下來。
明明已經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卻眼見就要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