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的交彙,使我看出你會是個好女孩。
——依雪
幾乎同時,雪花淚花灑落人間。她的淚晶瑩澄澈。雪花載著淚花一路飄落。漸漸地,雪花融化了。一顆豆大的水珠滾落雪地。
“離月,從此以後依雪就是你姐。”一個自稱阿瑪的人指了指我。
就這樣,我的身份好像見了光。我和離月度過了“無憂無慮”的十年光陰。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後院中的勾心鬥角,通通與我們無關,少女的心思全在胭脂粉黛,珠釵發飾。直到那場禍事降臨。
北國朝堂
“皇上,您不能因南國一時退讓而大意啊!司馬容狼子野心,區區騫城怎可滿足。想必是南國內亂,司馬兄弟鬩於牆,這乃我北國反擊之際,怎可錯失?皇上,三思啊!”
“哦?那照愛卿之意,朕該選派何人出征?”
“皇上,微臣一介文臣,怎敢妄論?”
“朕恕你無罪,皇叔無須菲薄。”說完挑了挑眉,似是看戲般望向南宮守宜。
“微臣鄙見,先兵後禮也。王朔帶兵逼之,張宇潛入南國,利益誘之。”
“皇叔連人員都已思慮妥當,可見早有謀劃,又何必謙虛呢!難怪眾人皆言‘敦厚守宜,謀略天下’啊!”言罷,大笑,又連道三聲“好”。
南宮敦厚,字守宜,謀略過人,天下無雙。
文武百官,誰不是個人精。聽完此話,皆不敢出言指正。那頂帽子扣下,誰還能幸免?還奢談什麼百年世家?
而此時的南宮守宜,一門心思撲在南國上,哪還在意了皇帝的心思。官場沉浮多年,怪異的氣氛讓他隱有不安,彎腰叩首
“臣,惶恐。”
一抹鄙夷從那少年天子嘴角溢出,下一秒,又被很好的收起,“那朕問你,若利益無法誘之,若他的胃口同司馬容一樣大,難不成把我北國江山送之?不戰而屈人之兵是吧!豈不可笑!”
“皇上,臣並無此意。”
“皇叔,你可知兄弟鬩於牆還能外禦其侮呢!此計不妥。”
“皇上三思,臣心中已有詳策。”南宮守宜仍不放棄道。右手邊的薑相衝他搖了搖頭,可這小動作還是沒能逃出少年天子之眼。薑相低下了頭,眼微閉。
“退朝。”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豈是區區南宮守宜能夠承擔的。不再言他,拂袖而去。
“臣等恭送皇上。”薑相帶頭扣首,無人發現他那淺淺的一歎“大廈將傾矣”。
……
禦書房
一抹明黃因憤怒而顫抖,“他當真以為朕不敢動他!”手中的青玉管紫毫筆自然是裂了。同時躺在地上的還有封密信。一旁的安公公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主子的脾氣,哪還有當年的半點。”
待到風波了,抬眼看了看畢恭畢敬的安公公,“小安子,你覺得朕這個皇帝當的是不是很失敗?”皇帝壓根兒沒給安公公答複的機會,繼而道,“朕已親政兩年了。兩年了!”似有所感。
“母後讓朕忍!可如今,朕,不想再忍了。百年世家,我北國建國不過二十來載,他南宮家算哪門子世家。”
安公公是從小伺候皇帝的,自然知道他內心的苦悶。但皇室秘辛,他這樣的閹人怎好說三道四。想來皇上的“心裏話”也不願被知曉,便悄悄退下,守在書房外。
三十多年前,那時的南國北國同屬大晟國。大晟國自五百年前建國,每任帝王都勵精圖治,躬勤政事。這樣一個泱泱大國卻在慶熹二十年分崩離析。
當年大晟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為:皇甫、司馬、南宮和長孫。皇甫和司馬各執一半兵權,南宮乃天下文人之首,長孫是最為神秘的一族,傳說男能知天命,女能覆天下。後,南宮家主追隨了當時的皇甫華,建立了現如今的北國,建業十二年,薨,次子隱繼位。司馬熙建立南國,於三個月前薨,未留遺詔,二子輪番執政。
南宮府
“夫人,大小姐跟二小姐又溜出去了,小的失職,請夫人責罰!”
“知道失職還不去補救,蠢鈍如豬,養你們何用!”縱使保養得宜,貴婦眼梢還是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夫人,當心氣壞身子。犯不著為個下賤胚子生氣。”桂嬤嬤安撫道。
“紅顏未老恩先斷,嬤嬤,他十年都未碰我了。”
歲月殘酷,殘酷在物是人非。當年的嬌俏少女,爽真直率,誓嫁一心人,恩愛兩不疑。怕是也料不到自己今後會像家中母親一樣,成為深閨怨婦,刻薄寡恩。
曾記否?紅羅帳下,一眼萬年。小女兒的心思,自那元宵花燈初遇便全係他一人。奈何長姐賜婚,本想隨他私奔或是一死了之。想想,罷了,終是一人的相思。他,還記得她嗎?許是上天垂憐,他!他的良人!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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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文,文筆不是很好。希望以寫作促學習。完成自己的寫作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