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幾句,直接把所有人駁了個無言以對。
憋急了,鄭紅玉又惱羞成怒了,“讓我道歉?笑話!這底下哪有老師給學生道歉的道理!”
著,她露出了鄙夷之色:“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學生,還是一個各種問題滿身的差生,帶過你這樣的學生,我隻有恥辱,現在還要讓我跟你低頭道歉,那我不如含辱而死好了!”
“感應到攻擊!獲得5經驗值!”係統插播廣告。
“我也為有過你這樣的老師感到恥辱。”陳燁嗤笑道:“這三年時間,班裏迄今已經有五個同學因為你退學轉學了,其中一個女孩子更因為長期被你人身攻擊侮辱,導致了精神問題險些自殺,至今休學在家,花樣年華、大好人生,被你毀得一幹二淨,敢問,你這是育人不倦還是毀人不倦?”
著,他也露出了譏諷之色:“在你的眼裏,成績差的學生,那就是不可饒恕的原罪,你從未想過幫扶,而是以簡單粗暴手段,把學生奴役起來,肆意踐踏他們的人格尊嚴,我再敢問,你這是要當園丁呢,還是屠夫呢?”
“攻擊成功!獲得15經驗值!”
外掛係統及時給陳燁的人身攻擊點了個讚。
連徐棟和那女生也聽得心神暢快。
別看他倆對鄭紅玉唯唯諾諾,但誰沒挨過整,隻是人在屋簷下、敢怒不敢言。
而現在,陳燁講出了他們一直以來的心聲,無論立場如何,內心總歸是有些雀躍的。
張主任見情況有再度惡化的趨勢,一拍桌案,唬著臉道:“行了!有完沒完!”等消停了又道:“陳燁,或許鄭老師的教育方式有待商榷,但這絕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借口,你都快高考了,不把心思埋在學業上,隻顧著耍孩子脾氣像什麼話?!”
滅絕師太本已經被頂得連響屁都放不出了,一看得了依仗,就借題發揮了:“就是!我作為老師,怎麼教育學生,輪不到你一個學生挑毛病!哪怕你今出一個舌燦蓮花,那也改變不了我是實驗中學目前高考業績最優秀教師的事實,同樣也改變不了你是極端差生的事實!還衝刺高考?趁早滾回去家裏蹲得了!”
“感應到攻擊!獲得0經驗值!”外掛係統又轉而護犢子。
陳伊拉也有了護犢子的跡象,以優雅的動作翹起二郎腿,問道:“鄭老師,你這話,我怎麼就不太愛聽呢?高考都還沒,你就認定陳同學考不上了?”
“還需要等高考?不早前成績了,就這幾次模擬考,他有一次過倒數前三,我今都立馬跟他道歉。”鄭紅玉不屑一聲笑:“就這底子,別本科線了,就是專科線……得了吧,省點勁,想想回頭該去哪兒複讀或者打工!”
陳伊拉妙目一閃,饒有興趣的笑了:“隻要他過倒數前三,你就跟他道歉……那我是不是可以延伸解讀一下,如果陳同學高考沒有倒數前三,你也可以跟你道歉?”
鄭紅玉剛剛也就是隨口不帶腦子的胡扯,反應過來,自然不可能上陳伊拉的套,“高考隨機性這麼大,誰知道這子會不會祖宗顯靈或者人品爆發,弄個倒數第四或者第五出來,他要能考上二本院校,那才是本事!”
“感應到攻擊!獲得10經驗值!”
“感應到攻擊!獲得5經驗值!”
不僅係統給予了經驗助攻,陳伊拉也給出了一記出乎意料的神助攻,“好!就這麼定了,如果陳同學這次能上二本院校,鄭老師你就當著全校師生的麵,跟陳同學賠個不是。”
“無聊!”鄭紅玉根本不屑這種幼稚賭約,但想了想,還是應允了:“好,就按你的辦,如果這子能上二本院校,那我道歉。同理,如果他考不上,也得在畢業典禮那,當眾給我賠不是,這樣才公平,怎麼樣,敢不敢賭?”
反正在她乃至所有正常理智人看來,陳燁根本考不上二本院校!
這賭約基本穩贏不輸,幹嘛不接受?
如果陳燁有自知之明不接受,她也可以趁勢挖苦嘲諷幾句。
可是,沒等陳燁表態,陳伊拉就代為接受了:“一言為定,張主任做公證人!”
鄭紅玉愣了愣,更確定陳燁和陳伊拉的關係不尋常,質問道:“你是誰?憑什麼幫他決定?”
“我是他姐啊,你憑什麼?”陳伊拉笑得婉約動人,還大大方方的伸手拉住了陳燁的手,雖然陳燁明明一臉的嫌棄。
鄭紅玉懵了。
這三年每逢開家長會,陳燁的家人都以在外地為由缺席。
加上陳伊拉的混血特征,是以外人根本猜不到兩人竟是姐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