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彈琴。”馬英傑脫口而出說了一句羅天運平時愛說的話,便“啪”地一聲掛掉了電話。
李小梅一見馬英傑這麼生氣,便走過來說:“馬英傑,操縣長一定誤解了你,至如禮品的事情,我勸你還是讓一步,順著操縣長的意思來吧。”
“不行。我花了這麼大的代價,領著欒小雪去挑的,再說了,欒小雪也請來了她的同學,這一次,哪怕被操縣長罵個狗血淋頭,我也不能讓步。”馬英傑斬釘截鐵地說著。
“那麼,催勇全要是把禮品也弄過去了,你該怎麼辦?”李小梅憂慮地望著馬英傑說。
“你去借驗收禮品的名義,把這些西服全部收藏起來,一人一套三千多的西服,不被老板罵死才怪。這個風氣不能由我這裏敞開,老板最討厭借會議的名義發高檔品,特別是目前吳都這種狀況,我不是往槍口上撞嗎?”馬英傑憂心如焚地說著。
李小梅點了點頭,示意馬英傑再給催勇全去一個電話,平息一下心情,解釋一下剛才的態度。
馬英傑讓李小梅先去驗收禮品,他就撥通了催勇全的電話,一通他就說:“催主任,剛長我激動了一點,對不起。我現在已經讓李局長過來驗收禮品,你把禮品交給她,她明天親自一份一份地發送給各位領導就行。”
催勇全正在委屈之中,一聽馬英傑道歉,趕緊說:“馬縣長,沒事的,沒事的。交給李局長最好,女人就是比男人會辦事。”
馬英傑笑了一下說:“是這樣的。”便收了電話。
一收電話,馬英傑一屁股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抱著頭陷入了沉思之中,看來在官場確實是任何時候無小事,也任何時候無大事啊。
一夜的忙碌讓馬英傑回家時,已經累得散了架似的,倒在床上便呼呼地大睡過去了。直到天亮後,欒小雪敲門喊:“馬英傑,馬英傑,”,馬英傑才一骨碌地爬了起來,趕緊問:“幾點了?我是不是遲到了?”
欒小雪便笑著說:“不是的,我讓你早點起來,早點去現場看看,這樣才可以安心和放心。再說了,我得把送給他的禮品給你,你單獨放在一邊哈。”
馬英傑一激動,光著上身把門打開說:“欒小雪,你太偉大了,謝謝,謝謝。”
欒小雪一見馬英傑光著身子跑出來,臉羞得通紅,迅速轉過身說:“你看看你-----”
馬英傑便笑了起來,“欒小雪,沒事的,男人嘛,在家都這個德性。”不過他還是轉身回到床邊,迅速穿好了衣服。
欒小雪這才肯看馬英傑,把她繡了幾個月的繡品交到了馬英傑手上,那一刻,欒小雪又有一股很神聖的感覺,好象她交給馬英傑就是她最真最美的愛情,是她帶給他最深最濃的相念一般。
馬英傑打開繡品看了一眼,就一眼,他就被欒小雪的繡工震撼了,對,這一刻,他確實是震撼了。欒小雪把她的全部心思以及對愛情的解析,繡進了這副作品之中,這作品包含著欒小雪的心,一顆時刻想念對方的心。他沒想到,欒小雪對愛情是如此地執著和用心。相比欒小雪而言,馬英傑發現自己真不是一個東西,有思思的時候,他認為思思的是他的世界,思思前腳走,他後腳就和司徒蘭不明不白地搞到了一起,為了一個楊微微,差點和操武文翻臉,他算什麼玩意呢?這麼一想,他有些不敢去正視欒小雪,在欒小雪麵前,他真感覺自己羞愧難當。
好在欒小雪把繡品交給馬英傑後,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她還得準備迎接顧雁淩和冉冰冰呢。
馬英傑臨出門的時候,叮囑欒小雪出門一定要小心,有事情給他打電話。
欒小雪笑了笑說:“快去忙你的吧,我又不是個孩子。知道了。”
馬英傑便收起欒小雪的繡品,夾著公文包下樓去了,小周已經等在樓下,一下見,趕緊出來替馬英傑拉開了車門,問了一句:“馬縣長,我們是去製藥廠的現場嗎?”
“是的。”馬英傑簡單地回答了小周一句,小周便把車開動後,往製藥廠現場開去。
就在這個時候,馬英傑的手機響了,又是操武文的,他在電話中氣急敗壞地問馬英傑:“江超群怎麼知道了現場會的事情?是你告訴他的嗎?這老滑頭到底要幹什麼?不行,你得去阻止他,這種時候,他出來像什麼話呢?太丟人現眼了。好象秦縣除了他,就沒人似的。一個快要被雙規的人,還敢這麼大張其鼓地出來,他不要臉,秦縣還要臉呢。你現在在哪裏?馬上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