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傑一直認真聽著楊微微的話,她繼續說:“手機給他後,他還是把我打暈了,他和司機就把我弄到了這裏,我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我綁在床上,問我,到底是什麼人?他知道自己得了性病,他晚上那麼表演是裝出來的,馬英傑,我和你都被他騙了。他是有意要拿住我的,而且他說,我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別想活著離開秦縣。”
楊微微把事情的過程說了一遍,馬英傑才知道,操武文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簡單,而且遠比他想象中複雜得多。他能夠在整個晚上用那種神態演一個又一個高潮,而且是他最恨的楊微微麵前,裝得那麼曖昧一般,讓馬英傑和楊微微全部認為,他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蘇小寶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不明白一樣。問了一句:“操武文得的是什麼病?”
“艾滋病。”楊微微沒好氣地說。
“啊?那與你有什麼關係呢?”蘇小寶迷糊地問。
“別問了。現在我們怎麼辦?”馬英傑打斷了蘇小寶的話,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騙操武文的事情很快就會穿幫,那麼操武文遲早會知道他和楊微微在串通一氣,與其這樣,不如讓操武文回來,大家坐下來談判,再說了,他和蘇小寶兩個在一起,操武文隻有一個人,他也不能拿他和蘇小寶怎麼樣。這麼一想,馬英傑趕緊又拔通了操武文電話,電話一通,操武文就在電話中破口大罵著:“馬英傑,我操你八輩祖宗。”
“操書記,我是騙了你,我們現在608,你回來吧。”馬英傑“啪”地一下掛了電話。他既然和操武文已經結梁子,幹脆當麵說清楚吧。
操武文其實一出酒店的門,就意識到了什麼,他剛剛側麵了解了一下,根本沒有什麼火災事情,那麼馬英傑如此騙他,隻有一件事,就是知道他把楊微微帶走了。但是他沒想到,馬英傑竟然在608,他氣得恨不得馬上衝到608,把馬英傑捅千萬才解恨。
本來,操武文這幾天就感覺不對頭,身體很不正常。他去醫院檢查時,楊主任看他的目光有點怪,他便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不幹淨的病。恰巧楊微微這個時候到了秦縣,而且她沒有找他,竟然和馬英傑在一起,他懷疑他們在背後搞什麼動作,可是馬英傑和楊微微來吃飯的時候,他又沒發現什麼異樣。特別是楊微微,整個人看上去那麼美麗、那麼動人,而且那麼健康,不像有病的樣子。可當他送楊微微去南都大酒店的時候,竟然發現了蘇小寶也在門口張望著,他懷疑楊微微和蘇小寶約好了,晚上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肯定和自己有關。那麼說,他得的病是真實的?楊微微這個時候來秦縣,拿這件事敲詐勒索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必須搶在他們之前下手,於是他把楊微微帶到了南子島,他要嚇唬楊微微,讓她知道厲害關係。
操武文把楊微微帶到南子島後,就把楊微微綁了起來,而且封住了她的嘴,他想脫光楊微微,看看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動作,為什麼會把那種病傳給他?可他在脫楊微微的衣服時,感覺楊微微沒有病,而且她身上很好聞的體香味道,一點也沒有那種髒病的味道,他正在納悶時,接到了馬英傑的電話,他以為馬英傑說的真的,趕緊趕了出去,他想趕到出事地點看看,再來收拾楊微微,哪裏想到,竟然上了馬英傑的當。
操武文幾乎是氣衝衝地回到了608,一敲門,馬英傑就把門打開了,操武文罵馬英傑:“老子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害老子。”
“操書記,你先冷靜下來好嗎?這件事情與微微沒關係,不是她把病傳給你的。而且你的病,很有可能是艾滋病,所以,你現在需要冷靜,需要大家想辦法去麵對這個問題。微微是好心,她趕來秦縣,是來救你的,不是來傷害你的。我們都是這個心願,如果要害你,我們何苦這麼演戲呢?直接把這事捅到媒體或者老板哪裏去,你還能坐上書記的位置嗎?”馬英傑冷冷地看著操武文,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不想去討好這個書記,他隻能用這樣的態度讓操武文冷靜下來。
可是,馬英傑沒想到的是,他的話一落,操武文整個人地軟在了地上。
操武文直接被馬英傑嘴裏的“艾滋病”雷倒了,他整個人坐到了地毯上,傻子一般地看著馬英傑的嘴一張一合,他的大腦是一片空白,除了“艾滋病”三個字,他已經聽不見,看不到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