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聽我的電話?”司徒蘭冷冷的聲音傳進了馬英傑的耳朵裏,馬英傑趕緊從車身後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解釋說:“我,我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想給你講一聲,我得回酒店去了。”
“你聽到了什麼?”司徒蘭已經走到了馬英傑麵前,冷著臉望著馬英傑問。司徒蘭越是這樣,馬英傑的疑心越來越大,但是他不能在司徒蘭麵前有任何的表現。
“沒,我什麼都沒聽見。”馬英傑真急了,但是他也知道,他的解釋是蒼白無力的。就算是這樣,他也必須去如此解釋。
“你們這些男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任何一件事情,沒有我親力親為,就得辦砸。我就是不明白,你們除了美色外,還能幹點別的有用的事嗎?”司徒蘭氣衝衝地往她的車子裏走,馬英傑隻好跟了過去。馬英傑剛走了兩步,手機有信息進來了,是老板的信息:你從駐京辦帶一個可靠的人一起,立刻去大西北救人。
羅天運剛才聽到了司徒蘭在電話中的聲音,他不想和司徒蘭有任何正麵的衝突,因為他很清楚司徒蘭的個性,對於她反對的事情,她會反對到底。但是有一點,羅天運很清楚,司徒蘭不想讓馬英傑去救邱丹丹,至少不想讓他在第一時間去救那個女孩。這女人的小心眼,羅天運還是很清楚,隻是如果馬英傑不去救邱丹丹,邱丹丹的心會轉向馬英傑嗎?至如為什麼他們突然會把邱丹丹下手,羅天運目前沒有查到原因,有一條,他必須拿到他們在背後搗鬼的證據,他不能讓李惠玲牽著鼻子走。本來,他是想讓一步,在林子溝建高鐵站未嚐不可,隻是繞了道而已,再說了繞道浪費的是國家的錢,並不是吳都的錢。而且秦縣的火車路不也是繞道才穿過秦縣的嗎?繞道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損失那麼一點點錢,算不上什麼的。可是當司徒蘭告訴他,香港領秀前程公司幕後的老總居然是路鑫波的公子路明飛時,羅天運不想讓步了,如果這一步讓出去的話,就等於拱手給路鑫波省長創造很大的財富,財富過度地集中於路鑫波之手,對於他和朱天佑書記而言,不是一件好事件。他們會收賣更多的人心,現在古慶明,還有章海生不就是他們中的走狗嗎?沒有利益瓜分,這兩個會如此死心塌地地為李惠玲賣力嗎?既然邱丹丹肯向馬英傑求救,那麼證明這個女孩至少是相信馬英傑,在這個情況下,他隻能讓馬英傑去救人了,可他不能明裏和司徒蘭對著唱戲,他現在需要司徒蘭的信息。
羅天運還是很有些感傷,這就派的幹部難道就如此難搞定本土的幹部?為了邱家灣的一個上訪,他動用了彭青山不斷地調查,可是調查的結果和受到的阻力讓羅天運還是吃驚不小,至少以古慶明為首的本土幹部在逐漸形成一股力量,這股力量來勢洶猛,如果他不及時地扼殺掉這股力量的話,別說林子溝落到了他們手裏,他這個書記怕真要被他們架空了。但是這些情況,他是不能告訴馬英傑,除了讓馬英傑一件一件地去幹事外,他需要馬英傑去悟,去撞,去尋找解決的路徑。沒有馬英傑獨擋一麵,他是成長不起來的。
這時,馬英傑盯著信息的時候,他也很快明白了,老板剛才掛掉電話的意思了,他不想和司徒蘭發生正麵的衝突。連老板都不敢和司徒蘭正發衝突,他就更不能和司徒蘭正麵衝突了,於是他緊跟了幾步,想和司徒蘭說清楚,他要回酒店去。可是馬英傑還沒來得及開口,司徒蘭卻說:“上車。”
馬英傑隻得上了車,不過,他一上車就說:“我回酒店。”
司徒蘭一言不發,把車子啟動往停車場外走。隻是司徒蘭卻把車往她家的方向開著,馬英傑急了,趕緊說:“蘭姐,我要回酒店。”
“少嚷嚷,還有比找這個野丫頭更重要的事情。”司徒蘭的臉色一片鐵青著,馬英傑一見這臉色不對,他不敢再說話了。那麼司徒蘭調包了孩子的事情是真的?難道她會把孩子調包的事情告訴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該怎麼辦?是為老板慶幸他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是為欒小雪悲憤,司徒蘭調包了孩子呢?她要獨霸這個孩子?可司徒蘭為什麼要這麼幹呢?馬英傑很有些不理解司徒蘭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司徒蘭把車子開回了家。一停車,司徒蘭就對馬英傑說:“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