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傑,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官場最常態的打法。你想想,路鑫波這個堂堂的省長也需要不斷地妥協,不斷地調整,甚至不斷地犧牲掉自己的力量,何況你目前羽翼都沒長成,還有什麼不可以妥協的呢?如果你想在官場這條道上走得更遠,更久的話,妥協是你以後經常要麵對的事情。我這個在你眼裏無所不能的公主,不一樣也在妥協嗎?我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孩子,想做一回媽媽,想助你們一臂之力,實現你們的理想和抱負。可是,為什麼就這麼難呢?我一次次被你們所利用,現在利用一下你,又怎麼啦?”司徒蘭越說越在理,越說越激動,好象她所做的一切真的就是為了羅天運和馬英傑,也為了一個母親的角色一樣。
馬英傑很清楚他已經被司徒蘭深深的套住了,他現在就是司徒蘭的幫凶甚至是她的打手,可是他已經深陷其中,他拔不出來,他除了選擇繼續犧牲欒小雪外,他沒有路可走,他回不去。
“蘭姐,”馬英傑抬起了頭,很平靜地望著司徒蘭叫了一聲,馬英傑的這個表情倒讓司徒蘭的心跳了一下,不過她用無所謂地目光回視著馬英傑,她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要什麼,但是她可以確定,這個年輕人會和她結成同盟軍,至少除了搶了欒小雪的孩子外,她一直在幫他和他的主人幹著這樣那樣的事情。
“說吧,我聽著。”司徒蘭淡然地說了一句。
“蘭姐,我答應和你一起想辦法把孩子弄回吳都來生活,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再傷害欒小雪,她是無辜的。”馬英傑盯著司徒蘭說了一句,可是這個時候的馬英傑,他的眼裏盛滿了對欒小雪的擔憂和痛苦,這個眼神又讓司徒蘭極為不舒服,為什麼她看重的兩位男人,全為了這個在她眼裏什麼都是的野丫頭而如此上心呢?為什麼她為他們做了這麼多事情,卻換不來她所要的情感呢?
“滾。”司徒蘭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悲憤,衝著馬英傑吼了一句,這一句吼得馬英傑很有些莫明其妙。但是,馬英傑還是站了起來,而且沒再看司徒蘭,他發現這女人越來越喜怒無常。
“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愛上了那個野丫頭。不過,引火上身的慘禍,你回去後好好翻翻案例,別說姐沒提醒你。”馬英傑剛伸手拉大門時,身後傳來司徒蘭的這翻話,說得馬英傑的肉都沒來由地跳著,不過,他沒回頭,還是毅然拉開了門,離開了司徒蘭。
馬英傑一出小二樓,小汪就把車開了過來,他鑽進後座,可司徒蘭的話卻還在耳邊回蕩著,“你居然愛上了那個野丫頭”,這話說得馬英傑的肉都跟著一起跳,他愛上了欒小雪?他會去愛欒小雪?馬英傑自己都不敢相信。
馬英傑靠在後座上,眼睛閉上了,他不知道自己此時要想什麼,感覺大腦一片混亂,他要去老板哪裏彙報工作,可是司徒蘭,可是欒小雪,可是老板,可是他自己,四張臉全攪和在一起,在他的大腦裏輪換上演著,他變得很有些心煩意亂,他努力讓自己平靜,至少在到達政府大樓前,他得讓自己心靜下來,他得在老板麵前裝得一無所事一樣,而且還得找好理由,如何讓孩子平安回到吳都來。司徒蘭把一個難題推給了自己,他又該在老板麵前如何自圓其說呢?
政府大樓到了,馬英傑從車裏鑽了出來,他急著往羅天運的辦公室裏走,卻在進電梯時差點撞在一個人懷裏,他抬頭看時,見是古慶明,剛想叫一聲“古市長好,”卻見古慶明理也沒理他,急匆匆地往外走,神色顯得那麼慌張,馬英傑愣了一下,不過他沒多想,還是進了電梯,按了一個“五”字,隨著電梯的上升,馬英傑的心還是很些不寧靜,他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電梯也到了,他才從電梯裏走了下去。
羅天運的辦公室到了,馬英傑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他抬頭敲門,羅天運在裏麵說了一句:“請進。”
馬英傑走了進去,羅天運剛剛送走孫紫娟,他和孫紫娟在沙發上談了好半天,才知道孫紫娟在火災的事情上,一直使著手腕,不僅調看了商場的錄像,暗中調查了那個絕症男人,而且找到了絕症男人的家人,連哄帶嚇唬,要絕症男人自己回來和調查組說清楚,這樣才可以讓全家人平安無事,否則別說絕症男人保不住,就是家人也得受到莫大的牽連,畢竟十條人命啊,不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