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裏,皇甫恪忱不是皇上,就隻是皇甫恪忱而已,讓她討厭的皇甫恪忱,隻有在床上,她才會乖乖聽話。
皇甫恪忱承認,他覺得她很有趣,讓他感到新奇,而一個月了,他對她的興趣不減反增,跟她在一起,他很開心。
自己是喜歡她的,喜歡她的特別,就像看到一個稀奇的玩物,可是這個玩物不稀罕他。
今天在練武場,皇甫恪忱是再次的體會到這點。
那個女人不在意失寵,也不在意漪妃,更不在意他!
皇甫恪忱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根本沒把他放在心裏——她……不喜歡他。
明白這點時,皇甫恪忱的胸口霎時緊縮,惱怒襲上心,不管對她再怎麼好,她仍是不屑一顧。
白眼狼一樣的女人!
皇甫恪忱氣急了,轉身便走,而她,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隻有他,像個傻瓜一樣在乎,可他在在乎什麼?
他隻是覺得她有趣而已,等興頭過了,膩了,他就會把她給冷落下來的。
隻是一個女人而已,他也不是沒有過寵妃,總是興頭一過,就轉而寵愛另一個。
對江璃煙不也是如此?
可為何看到她不在意的模樣,他卻在意了?
皇甫恪忱不懂,初次這樣,隻覺得煩死了,而這一切,始作俑者都是那該死的女人!
他倏地起身。
“皇上,要回重華宮嗎?”
“不,你去通知重華宮,朕今晚不去了,朕要去麗華宮。”
她既然不在意,那他在意什麼?
自己為何要在意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漪妃溫柔美麗,比那個女人不知道好多少倍,他是腦袋被驢踢了了才會去寵她,寵那個對他一點毫不在乎的女人。
既然她不稀罕,那好,他就把給予的寵愛收回來。
到時她就別來哭鼻子就好。
皇甫恪忱高傲地挺直身軀,跨步離開禦書房,準備前往麗華宮,至於江璃煙那女人……他從現在開始一點不在意!
壓抑的低吟從彤紅的床幃後發出..幽暗中,江璃煙咬著食指,雙眼朦朧,呼吸早已不穩,雙腿張開曲起,一具高大的身體正跪坐在她下方..
她不明白,男人今晚不是說要在麗華宮過夜嗎?
怎會突然出現在她房裏,趁她睡覺時,無聲無息的爬上她的床?
正在努力的皇甫恪忱也不明白,他明明在麗華宮用膳,漪妃還伺候了他沭浴,寬衣解帶等著他。
一切都很好,隻是他卻心不在焉。
那向來能勾起他漁網的美麗身體突然一點也吸引不了他,麵對漪妃的誘惑,皇甫恪忱竟然隻覺得心如止水。
腦海裏總是浮現出某個人那張平凡的臉,一點也不美,那雙驕傲的眼睛也不溫柔,洗衣板一樣的身材也不吸引人——可是,他竟隻想著她。
簡直是活見鬼了!
皇甫恪忱整個人就煩悶了起來,他試著去吻漪妃,可腦海想到的卻是吻那女人時的感覺,小巧的舌尖會探入他的嘴,煽情的吻他,輕易就能挑起他的餘貨。
該死的!
皇甫恪忱隻能是匆匆的離開了漪妃的嘴巴,在女人的怔愕下,撒謊說自己臨時有奏折要批改,就迅速的離開了麗華宮。
腳步像是有了一種自我意識一般的來到重華宮,揮退在殿外守夜的宮女,踏入寢宮,見到讓他心緒不寧的女人睡得很香,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