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真其實還沒有真正的封後,一切都還在等封後的詔書,還有祭天大殿之後,因為江臨天剛出征,很有可能會等到數月後,江臨天凱旋回朝後,冊封大典才會舉行。
不過也無所謂,葉真真本就對於做皇後的事情沒有什麼熱情,一直都覺得是嫁給皇甫恪忱,而不是成為他的皇後,隻要他做到之前承諾的事情,葉真真就沒有什麼要求了。
葉曉北進來時,葉真真一看那人,就像是小時候在外麵被其他大孩子欺負了的樣子,每次都是葉真真這個姐姐去幫他出頭。
“怎麼了?”葉真真從貴妃椅上撐起了身子,葉曉北將嘴巴裏的血絲給吐了出來。
花月此時走了進來,她應該是一路跟著葉曉北進來的,見葉曉北朝著光潔的地上吐了一口,立刻是上前,從身上拿出絹帕跪到地上將口水擦幹淨。
葉曉北吃了這個悶虧,心裏不舒服,一見花月這個樣子,好像是看不起他似的,怒氣一下就冒了出來,“擦什麼擦啊,吐一口怎麼了!”
花月沒有理他,也不知道主子是從哪裏牽回來這麼一個人。
葉曉北見花月不搭理他,起身要朝著花月走過去理論,忽然葉真真開口攔住了他,“你是不是在外麵受氣了,你自己受氣了,不要拿我的丫鬟出氣!”
花月沒錯,葉真真知道葉曉北是什麼德行,小時候受氣了,回家就砸東西出氣,沒點出息!
“花月,你先出去。”
花月收起帕子,福身走了出去。
殿內隻剩下他們兩人,葉真真是冷臉橫他一眼,“說吧,到底怎麼了?那張臉是怎麼的。”
葉曉北哪裏說得清楚,他甚至連剛才打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怎麼了!突然有一個瘋女人出來說我衝撞了什麼太後,我怎麼知道衝撞以後要挨巴掌。”
“挨巴掌都是輕的了!”葉真真剛到這裏來時,也不懂宮中的規矩,宮中規矩大,又多,她還是忘記跟葉曉北說了。
“姐,太後是什麼東西?”
“弟,以前就讓你多讀書的。”
葉曉北嘴巴一努,似乎想到了什麼,手掌一拍,“太後啊?!”又驚又喜,像是想到了什麼,“姐夫的媽啊!”
葉真真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叫姐夫還真是叫的順嘴!
“知道就好了,這個宮中,除了皇帝,就是太後最大,你衝撞了太後,隻是挨巴掌,已經算是輕的了,榮秀姑姑這人下手狠得很,要是換作其他人,恐怕早就被責罰了,小命能不能保住,還兩說。”葉真真初入宮時就知道榮秀不是一個簡單的宮中女官,曾經還是江璃煙時,她就看見過榮秀將一個犯事的小宮女在大雪天裏罰跪三天三夜,後來那個小宮女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宮中。
依葉曉北的性格,是不適合呆在宮中的,她其實也不適合,隻是為了承諾,孩子,他,葉真真必須留下。
可是葉曉北是絕對不可能在宮中呆得下去的,葉真真其實已經想好了,趁現在皇甫恪忱寵她,她會向皇甫恪忱提出要求,她就這麼一個弟弟,希望皇甫恪忱能夠封葉曉北一個爵位什麼的,那種無權無勢,但是卻能夠將葉曉北帶離皇城的虛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