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青盯著男孩那張很是蒼白的臉,過了一會兒,才顫抖著伸出一根手指放到男孩鼻下,感覺到那微弱的呼吸,楊青青才收回手指,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男孩胸前的子彈,想了想,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和一疊濕了的錢。楊青青隨手甩了甩錢上的水,就把錢隨手放在了幹爽的土地上,蹲在了男孩的身邊。把小瓶子放在男孩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把上衣往上提,等快到子彈的地方時,楊青青左手提著男孩上衣,右手輕輕抓住子彈的尾,猛烈的一提,子彈被拔了出來。血馬上不受抑製的快速冒了出來,楊青青急忙把小瓶子打開,掏出裏麵的一團棉花和一粒紅色的藥丸放在一邊,把裏麵粉末狀的東西倒在傷口上,又把自己已經幹了的裏衣下擺撕下,把男孩的傷口繞著纏了幾圈,打了結,又把男孩的上衣慢慢扯了下來,讓它繼續穿在男孩身上,並且拿起自己買的礦泉水,把那粒紅色的藥丸送進男孩胃裏。
楊青青也明白,男孩之所以沒死,那是多虧了這兩件上衣。能夠擋住子彈的力量,不用想也知道這衣服不簡單,當然也知道這穿著這衣服的人更不簡單。所以楊青青很是頭疼,一方麵是因為自己不知道該不該把男孩帶回家,該不該讓自己的父母知道他的存在;另一方麵是因為男孩身份不簡單,想當然殺他的人更不是簡單角色,把他帶在身邊就等於在自己身上綁了一個定時炸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