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好說，還要繼續觀察。”
聽了醫生的話之後，曲辰釗竟滿心期待地等待晚上到來。
果然，到了晚上，鍾歆瑤再一次打扮得嬌俏可愛地走出房間，出現在他麵前。
“辰釗哥哥！”她歡快地走下樓梯，親昵地走到他麵前，懷中還抱著一個昨天晚上買回來的大玩偶。
“瑤瑤，想哥哥沒有？”
“大哥哥，我昨晚夢到你了？”
曲辰釗立即提起興致：“是嗎，夢到我了，我在夢裏做了什麼？”
“我夢到你給我買好吃的，陪我玩，還陪我去動物園！”
“很乖！哥哥要獎勵你，一會兒就帶你出去買零食吃！”停頓幾秒，他問了句：“那麼，瑤瑤白天都在做什麼？”
“上學啊！我在學校也很乖，老師經常表揚我！”
“這麼乖啊！真是個好孩子！”曲辰釗站起身，伸手摟過她，“好，辰釗哥哥現在就帶你出去兜風，買很多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回來！”
“姐姐！——”另一道聲音忽然從樓梯口傳來，是小濤。
曲辰釗立即對小濤做出不要亂講話的姿勢，小濤知道姐姐最近生病，大概也明白什麼是精神病，他覺得姐姐很可憐，因為傭人們都說她的孩子丟了她就瘋了，這個病以後都不會好了。姐姐生病後仿佛就把他忘記了，也不關心他，他生怕姐姐以後再也記不起來他這個弟弟了。
可是，正因為姐姐病了，他很怕曲辰釗會欺負她！
雖然年紀不大，此時的他已經知道男女有別。
鍾歆瑤回過頭，定睛看了看小濤，令人驚喜的是，她還知道這個弟弟：“弟弟！”精神病人的思維是跳躍的。
小濤一怔，高興地叫：“姐姐，你還認得我？”
“小濤，快過來，辰釗哥哥要帶我們出去玩！”
“姐姐不要去！”小濤快步跑來，一把把鍾歆瑤從曲辰釗身邊拉開，他不喜歡曲辰釗摟著姐姐。
曲辰釗自然一臉不高興，小濤就是他和鍾歆瑤的電燈泡，很多餘。而且這個臭小子很喜歡閻希夜，把他視為敵人。
於是他嚴肅地說：“小濤的作業還沒寫完，不能一起去，我隻能帶你一個人出去。”
鍾歆瑤扁了扁嘴，“那我也不去了……”
“好吧好吧，帶你們一起出去！小濤，你給我老實點……”曲辰釗銳利的眼神對鍾小濤露出警告。
“哼，我不會讓你欺負姐姐的！”小濤拉住鍾歆瑤的手，回瞪曲辰釗一眼。
曲辰釗不爽地帶他們一起出門，他先拉開副駕駛位把鍾歆瑤推上車，然後趁鍾歆瑤沒注意擰了一下小濤的耳朵，在他耳邊低聲威脅，“我要想欺負你姐姐你管的住嗎，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我把你姐姐送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小孩子咬了咬牙，氣鼓鼓地握著手，卻無可奈何。
“我，我要姐姐和我坐一起！姐姐——”他剛對鍾歆瑤叫，曲辰釗就捂住他的嘴，“給我閉嘴！是不是今晚就想見不到你姐？”
小濤終於閉上嘴。
醫院。
閻希夜坐在孫鳳英的病床邊，目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