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這兩天剛來我公司，她說讓我看在你對麵子上收留她，反正我正好需要個助理，就讓她試試看。”
鍾歆瑤說：“我知道曲箏以前做過文秘，做助理應該沒問題的。”
“是啊，她對工作上手挺快的……”齊展榕應承著。
因為心神不寧，他開的車很是分心，開到前麵路口時，忽然一輛車急轉彎，他的反應慢了半拍，差一點和那輛車撞上！
鍾歆瑤驚呼：“小心！”
齊展榕猛地一腳踩住刹車，車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好在緊急刹住了，前麵的車主也緊急刹車，錯愕地看著他。
齊展榕睜大眼睛，和那個車主對視幾秒，便聽那開車的男人破口大罵：“你他媽瞎呀，沒長眼睛啊？會不會開車！”
齊展榕沒有和對方爭吵，那輛車重新發動，從前麵繞行過去，接著紅燈亮了。
齊展榕深呼吸著，從抽屜中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麵巾紙擦了擦冷汗。
“展榕，你是不是沒休息好，看起來很累。”鍾歆瑤奇怪地打量他，發現他缺少精氣神。
齊展榕搖搖頭，含笑說：“我沒事，這兩天公司比較忙，我晚上都在公司加夜班，所以，有一點點小困……”
“我來開車吧！”鍾歆瑤主動說著，便推開車門，示意他和她換位置。
“這不行，歆瑤，你比我更累。”
“我來開，你去副駕駛位休息。”鍾歆瑤繞過車前，拉開駕駛位的車門，不由分說地把他拉下來，齊展榕很尷尬，但還是被她堅持推到副駕駛位，鍾歆瑤看著路口的交通燈，等路燈亮了，便穩穩地發動轎車，上路。
她右手的無名指，戴著和齊展榕的婚戒，戒指上的鑽石閃閃發亮。
而她的頸子上，項鏈的吊墜，則是她和閻希夜的婚戒，那個帶有月亮浮雕的定情信物。
齊展榕靜靜地觀察她，發現她有個習慣性的小動作，每當車子在十字路口短暫停留時，她會下意識地摸一摸閻希夜給她的戒指，仿佛怕一不小心就弄丟了，隨時都細心地注意著。
“歆瑤，你還戴著那隻戒指呢？”他想著想著，脫口而出。
鍾歆瑤頓了頓，不好意思地說：“我回去就摘下來。”
“沒關係，你可以一直戴著。”
“我還是收起來吧。其實，我有還給他，但是閻希夜他不要……”
“你可以扔了它。眼不見心不煩。”
鍾歆瑤又是停頓，沉默許久，才發出微弱的聲音：“那也好。”
說著，便突然把車調轉方向。
“怎麼轉彎了？”齊展榕詫異地問。
“我現在就去扔了它。”
鍾歆瑤把轎車開到夜城的江邊。
滔滔的江水，倒映著天空的影子，泛著輕輕淼淼的波浪。
鍾歆瑤走到岸邊，望著江水的盡頭，天水連成一線，仿佛無邊無際。
江邊有派發傳單的人員，在她路過的時候，遞給她一張宣傳單。
鍾歆瑤用宣傳單的紙張折了一隻小船，然後摘下項鏈，把戒指取下來，放在小船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