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斯從來不急於給鍾歆瑤“洗腦”,他也不像其他人那麼急於傳教,反而好像是一個很信仰緣分的人。經常在教堂中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隻剩下鍾歆瑤一個人,他會對鍾歆瑤露出非常自然地並不包含很多內容的非常簡單的笑容。
奇怪的是,這種簡單,讓鍾歆瑤感覺很舒服,很平靜。
鍾歆瑤也會坐在教堂中認真地看看聖經,經常看得很投入,等她拿起聖經走的時候,米勒斯會自然而然地隨她走到教堂門外,禮貌地對她說:“明天見。”
米勒斯看到她走到住處,知道她就住在附近後,就每天都用“明天見”這三個字約她,嗯,這就是一種邀約。有時候鍾歆瑤會默認,有時候她會故意說:“我不一定來。”
“神會保佑你。”米勒斯依然保持微笑。
那是一種在外國人身上很少見的氣質,那種笑容,仿佛可以生出蓮花來,那麼清幽淡雅。
鍾歆瑤在自己的住宅樓上,站在窗口或者陽台,都可以看到有時候米勒斯在教堂沒人的時候,手中總會抱著一本書籍在教堂外麵的小亭子的石凳子上翻閱。他也有穿便衣的時候,但依然讓人感受到聖潔的光輝。他的平靜可以感染人。
晚上,鍾歆瑤坐在別墅的花壇,借著院落中的燈光,感受著夜晚的清風,聽著身旁花草樹木搖曳的沙沙聲,津津有味地閱讀書籍。而且,像一名三好學生,還拿了筆和日記本做了筆記。
端木星河悄悄走進院子,來到花壇邊,沒有馬上出聲打擾她,隻是好奇地看著她。
鍾歆瑤看得癡迷,連他坐在她身邊拿起她的本子看她寫什麼,她都沒發現。
日記本上工工整整地寫著:
生命在他裏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裏,黑暗卻不接受光。
你們要進窄門,因為引到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隻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我知道我的救贖主活著,末了必站在地上。我這皮肉滅絕之後,我必在肉體之外得見上帝……
“咳咳……”端木星河咳嗽了兩下,終於引起鍾歆瑤的注意。
鍾歆瑤見他正在觀看自己的記錄,害羞地拿過自己的筆記本,“隨便寫寫,因為無聊……”
“你這是要信奉上帝了嗎?”端木星河撩撩自己帥氣的劉海,雙手環抱臂膀,一副很瀟灑的姿態。
“反正除了帶小孩,每天就沒有事情做,看看這類書籍能讓自己平靜一點。我不知道要不要信奉上帝,信奉所謂的神明。”
端木星河對那些信仰很是不屑:“人對得起自己就行了,除了自己誰都不可信。我看你每天都去對麵的教堂呆很久,你是和那些小姑娘一樣去看帥哥的還是去禱告的?”
“帥哥?哈哈哈……”鍾歆瑤悅耳地笑了起來:“你是說那個年輕的牧師嗎?他的確很帥,很特別,但是,你覺得我會想入非非嗎?我想念希夜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