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歆瑤看看身後那些看熱鬧的人,不方便公開,她走到米勒斯身側,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隻是騙她說,你是無能。而且請求她,看在你救過她的份上不要說出去,請她為你保密。”
米勒斯的臉頰一僵,尷尬的很。
但很快就恢複了淡定,依然如往常那麼禮貌,對鍾歆瑤含笑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
他們正說著話,後麵的一個中年女人忽然犯病,倒在地上,大家緊急呼救,米勒斯和鍾歆瑤轉過身,跑到那幾個人身邊,之間那個中年女人呼吸急促,麵目青紫,雙拳攥得很緊,嘴裏發出奇怪的叫聲。鍾歆瑤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是抽羊角風。
她和米勒斯同時蹲在地上,一起伸出手給那個人做搶救,連姿勢都是一樣的,兩個人同時愣了愣,沒有說話,但馬上就默契地一個掐人中,一個掰開女人的嘴巴,為了防止那女人咬斷自己的舌頭,米勒斯緊急拿來一個木板——塞了一塊木頭的十字架在她嘴裏。
然後就是打救護車電話,等候救護車到來。
這個人抽的厲害,鍾歆瑤拉開她的雙臂,幫她做拉伸放鬆,就聽身邊的幾個人很急切地議論,醫院距離這裏很遠,恐怕要等很久救護車才會來。
這個時候,大家吃驚地看到米勒斯起身小跑到後麵的一個小房間,很快拎了一個黑色的手提箱出來,放在地麵打開,裏麵竟然是很多醫用的醫療器械。米勒斯非常熟練地給病人做了快速的檢查,然後用很專業的方式為對方做新功能複蘇。
鍾歆瑤等人都看愣了,一個人們眼中的牧師,穿著黑色的牧師服,此時此刻和一個醫生無異。
在米勒斯的緊急救助下,那個中年女人擺脫了險境,等救護車來到這裏時,很順利地被送去了醫院。
人們走後,教堂恢複安靜。
米勒斯把他的工具箱收拾起來,放回小屋子。
在走出來時,鍾歆瑤坐在前排的椅子上擦了擦頭上的細汗。
米勒斯走到她身邊,一伸手,遞給她一罐可樂。
鍾歆瑤接過可樂,笑道:“謝謝。”
米勒斯第一次和她並排坐在一起,兩個人靜靜地喝飲料,短暫地休息。
“謝謝你,你很沉著,也知道怎麼搶救人。”米勒斯對鍾歆瑤說。
“我經曆過,所以有點經驗。倒是你,你好像是個醫生。”
“在做牧師之前,我是個醫學生。”
“哦?”鍾歆瑤訝異地睜大眼睛,“難怪,你的搶救那麼及時,準確。真好奇,你為什麼選擇做牧師呢?”
“這也是個職業。醫生治愈疾病,牧師治愈心靈,我都很喜歡。但我更喜歡做牧師,這個世界上不缺少醫生,相對比較缺少傳教士。”
“你做牧師多久了?”
“不是很久,三年。”
“三年不短了,你這麼年輕,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我二十五歲。今天向我表白的那個女孩,還是我剛做牧師不久時候幫助的。當時發生了很多事情,救贖她有很多困難,我覺得這對我是一個考驗。就花了很多精力和金錢,把她救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