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九安然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揉了揉自己的雙穴,仔細查看了四周,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錦被,側過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閨房映入眼簾,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台上,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閑適。九安然滿是不解,自己這是怎麼了平白無故的失去意識,來到了這鬼地方,隻是隱隱約約在昏迷隻是聽到有人在談話,會是誰呢?
九安然這邊是疑雲重重,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血夜,正風起雲湧,暗潮湧動。
坐在位子上的,是黑風濯!下麵是幾個官員,個個都是滿臉的死寂之色。
藍耀國大舉來犯,原本就是在五國之爭中處於弱勢的黑起國雖然在黑風濯的帶領之下日漸強大,隻是,想要與五國中的老二藍耀想抗衡,卻還是完全不能夠的。雖然黑起國已經是五國之首了。
而此時來的幾個大臣,也自動分為兩派:一派是以攝政王黑風濯為代表的主戰派,他們認為,此次藍耀國的大舉入侵,顯然是早有預謀的,一味的避讓割地,隻能救一時之火,不如聯合其他國家,一起抗擊藍耀國,這才是上上之道。
而另一派,卻是以皇帝白顧之為代表的主和派,他們認為,藍耀國此次出兵,無非是想要多占領點領土,給點給他就是了,若是大動幹戈,百姓定會苦不堪言,況且,就算是集齊了其他國家再加上本國的兵力,要想與藍耀國相抗也是會損失慘重的。
屋子裏,就是為了這事兒,主戰派和主和派兩撥人劍拔弩張,個個滿臉通紅的爭辯著,就差沒幹上一架了。
而黑風濯自始自終都在冷眼旁觀,是站是和,他心中早有定數,之所以發此問,不過想試一試這平日裏對他滿口忠誠的臣子們,究竟有幾個,是真正對他忠心耿耿的。
這幾個大臣中有藍耀國奸細,他早就知道了,隻是他無意過問於此,心道是現在五國並立局麵之下,朝堂之中有他國的奸細也是正常,畢竟,為了自己國家的生存,除此之策,也是可以理解的。況且,對別國,他也是這樣做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藍耀國入侵,身為攝政王的他必戰,所以,這些藍耀國的奸細們,他必須全部清除。
下麵正吵的正是歡騰,卻聽見一句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
“藍耀國之事再商議,先退下吧。”
幾個大臣紛紛閉口,陸續退下。
九安然現在真的很煩,“什麼情況,這是哪兒?”
終於等到了晚上。
九安然雖然身首異處,但是她並不太在意這個,如果此人想要殺了她,就不會像這樣好吃好喝供著她。她分析了一番自己的處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便又起身冥思。要想在這裏活得肆意瀟灑,就必定要有屬於自己的勢力。有實力方能有立足之地,要組建勢力必需要有財力為後盾。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這裏是什麼地方?
“刷——”
就在她籌劃著怎樣在最短的時間內,建立起商業帝國的時候,一張妖嬈的麵容闖入了眼簾之中。那是一個年紀二十左右的男子,高峻的眉峰下,一雙迷醉的桃花眸,上揚的眼角似夏夜盛開的繁花,透著頑邪魅惑之色。高高漾起的紅唇,恍若雪地綻放的紅梅。一頭黑如烏檀木的青絲,以紅寶石簪子束起。他的身形挺拔而俊朗,紅豔純粹的衣袍,沒有一縷雜色,襯托著背後大片碧色,格外出彩。
“你是何人?”九安然立刻警惕了起來,鷹眼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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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寶寶:“來者何人?”
濯寶:“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