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籬下,隻能任人差遣,他們也隻能在沒有周扒皮在的情況下,呈口舌之利,出出心中的怨氣罷了,依舊奈何不了周扒皮。
弱小的人在修真界是沒有話語權的,是不受人尊重的,隻有自身實力強大了,才能贏得尊重,才能奪回話語權。所以在你弱小的時候,即便受盡欺負,受盡淩辱,你也隻有忍耐,再忍耐!一旦你忍受不了還擊了,那等待你的將是暴風雨般的反擊,更甚者,可能會付出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
兩人一起發了一下心中的牢騷,便分開了,各自開始手中的活。
潘一鳴手中拿著一小麻袋,裏麵裝著一些靈稻種子,單手一揮,將靈稻揮灑在靈田中,而林塵則回到了自己的屋前的那畝靈田,將胸口的三株靈藥取出,刨出了三個小坑,將靈藥種植上去,在將土重新撥回蓋住,然後盛了一些水澆灌三株靈藥。
種植完靈藥,林塵的雙手沾滿了泥土,和之前手上的傷口上的血肉混雜在了一起,看起來更加的惡心。
林塵在小溪邊將手上的泥土洗幹淨,清水潑灑在猙獰的傷口,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深入骨髓,折磨的林塵有些齜牙咧嘴,麵色猙獰,好不容易才清洗幹淨。
簡單的有一塊幹淨布條將手上的傷口包紮一下,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的月亮,幻想著哪一天他可以當上外門執事,管教著周扒皮,將近來所遭受的罪十倍,百倍的奉還給周扒皮,那時周扒皮肯定是跪地求饒,求自己放過他,單單是想一想,林塵的心情就愉悅了不少。
空閑時間裏,林塵除了悉心照顧三株靈草之外,便是不斷的研習《仙麓經》的第一層心法,然後感悟天地間的元氣,以試圖煉化一絲元氣,如此便是數日過去了。
......
翌日,林塵起得早,天才剛灰蒙蒙亮。
林塵盤腿而坐,沉神入定,手指掐訣,修煉著《仙麓經》的第一層,幾經周折,依舊沒有結果,身體之內靜悄悄一片,沒有絲毫的現象出現,可林塵仍舊在不依不饒的修煉著。
一晃間,天已是大亮了,可林塵一直處在嚐試修煉的狀態當中,卻不知時間流逝如此之快。
日上三竿,周執事見林塵還未前來報道,當然免不了又要找林塵的茬了,順路前來看看林塵種植的靈藥如何,要是枯萎了,林塵又有的一頓受了。
砰。。。
周扒皮毫不客氣的踹開了林塵的屋門,怒氣衝衝的走進屋舍中。
“日上三竿了,還在睡覺,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周扒皮進入房中,看見林塵正盤坐在床上修煉者,蔑視的盯著林塵,言語譏諷道,“你說你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不好好給我幹活,跟人家學什麼修煉,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你是什麼天才人物呢?”
林塵聽得門口一道轟隆巨響的踹門聲,眉頭皺了皺,緊接著一道粗橫蠻野的嗬斥聲,然後又是一通不留情麵的訓斥,林塵就知道又是那可惡的周扒皮前來找茬了。
當下睜開雙眼,退出修煉狀態,趕緊從床上下來,唯唯諾諾的站在牆邊,低著頭不敢看周扒皮一眼,恭敬地說道:“不知周執事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周執事見諒。”
“少跟我兩這套,趕緊給我去采摘靈藥,今日三餐扣下,算做是你沒按時去報道的懲罰,下次再敢給我遲到,直接扣下三天的口糧。”周執事一拂衣袖,雙手背在身後,頗有範兒的說道。
“可是周執事,我不是聽說在懸崖采摘靈藥的是練氣境三層以上的弟子。”林塵瞟了一眼麵目可憎的周執事,低聲下氣的問道。
“哎呦,你個小樣的,叫你做任務還嫌七嫌八的,你還有理了不成。”周扒皮瞪了一眼林塵,嚇得林塵不敢在言語,才開口喝道:“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休想討價還價,不然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知道嗎?”
“是。”林塵心裏雖然氣憤,可也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隻能大聲應是。
林塵離開屋舍,輕車熟路的向著懸崖走去,然後將亂石堆中的藤條拿出來,重新捆綁在一顆大樹上,將藤條往懸崖下一扔,雙手抓著藤條,順著藤條的路線,踩踏著腳下凸起的石塊,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下走,眼睛掃視著方圓可視範圍內,尋找著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