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大街上,還有人在議論紛紛的指指點點,可是均不敢貿然前去,生怕自己的一隻腳不小心踏錯了範圍,便會成為了被囚禁的其中一員。
武寧柔同洪汝軒、築起出現在客棧附近的時候,便引人了不少人的躁動。
大街小巷,處處張貼的都是武寧柔的畫像,雖說畫工不是格外的栩栩如生,甚至說,還有些不相似,可是武寧柔的這張臉,不少人都不會認錯,因為他們在前幾日的奪寶大會上,就見到了他,取得南海珍珠的人。
不少人的心中,自然也是再也明白不過的,想必一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公主齊殤月在大會上不堪侮辱,而且還直接從場上飛了出去,當眾被人羞辱了一把,所以才會隨便找個借口,想要追究武寧柔的責任。
至於齊殤月臉上的傷,當時有不少人都沒有注意到,還以為她是在大驚小怪。
想必當日的那傷,也是為了避免自己太過難堪,裝出來的罷了。
至於這公主的脾氣,所有人都知道,是被自己國家的國君,寵溺出來的。
東齊國王子極多,可是公主隻有一個,那便是齊殤月,而且她還是兄妹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被寵愛的有些教宗跋扈,也是眾所皆知的事情。
要知道,在這東齊國內,公主的暴躁脾氣,已經是人盡皆知,大家的心裏都再也心知肚明不過,隻是不敢說出來,在私下悄悄議論罷了。
沒有人想要主動走上前去,同那花式客棧的衙役們彙報,說看到了武寧柔出現在附近。
哪怕重金有賞,他們也決然不敢冒這個風險,這幾日有關武寧柔的傳說,被人略微誇大了幾分,大家的心裏對武寧柔自然多了幾分敬重,也自然不敢輕易得罪她。
眾人看到武寧柔出現的時候,皆是低著頭,假裝沒看見似的,對自己的同伴說:“走,快走,不要抬走看。”
他們的表現,就好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嚇得戰戰兢兢。
“我有這麼可怕嗎?”武寧柔有些哭笑不得,看了身旁的兩個人一眼:“還是說,這些人怕我會讓他們破相?”
“休得亂說,他們隻不過是不敢得罪王宮貴族罷了。”洪汝軒握住武寧柔的手還沒有鬆開:“畢竟普通老百姓,對於消息的真實性也無法做出判斷,他們從別處那裏聽來的,看到的,未必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在沒有弄清楚全部的事實之前,他們為了自保,自然也不敢亂做什麼。”
洪汝軒解釋了一番,倒也說得有根有據。
他們三個人快要走到花式客棧門口的時候,有眼尖的衙役看了看,身子踉蹌了一下,像是馬上就要摔倒的模樣,朝著身後退了幾分,便趕忙跑了進去。
估計是去彙報說自己出現了吧,武寧柔在心中想著的時候,便忍不住笑了一下。
果真沒一會兒的時候,便看見一群官兵拿著刀,便飛快地衝了出來,將武寧柔和其他人統統圍住。
這些人雖然手裏都有利器,可是看見武寧柔出現的時候,臉上都有些膽顫的表情,不敢向上靠近。
“姓武的,你果真還是來了,你若是不來的話,這些人明日午時的時候,便統統要斬首示眾。”為首的衙役猖狂的笑了一下,似乎想要讓自己的氣勢變得更為強大幾分:“到時候,隻怕他們變成孤魂野鬼,也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是來了嗎?”武寧柔冷笑了一聲,一點兒害怕的意思都沒有:“既然我已經出現,是不是可以把這些無辜的人放走?”
她正說著的時候,便聽到裏麵的花兒娘一陣哭喊,身子斜倚著門柱的時候,一雙眼睛腫到不行:“武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命啊!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還不想死啊,奴家還沒來得及嫁人呢,大好的年華都還在手裏,我真的不想死啊……”
因為她是花式客棧掌櫃的緣故,官府的人這幾日都是在她的店中休息,花二娘隻是被限製了自由,但是出進還是可以的,隻不過有人跟著罷了。
花二娘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那官兵隻要有兩個人跟著,便嚇得她膽戰心驚,不敢有任何想要逃跑的企圖之心。
而這些衙役們,自然也是狐假虎威,仗著有上麵公主的命令和指示,在花式客棧好吃好喝了三天,這不,那為首的衙役走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有隻雞腿沒有啃完,滿嘴光亮的油水。
對於花二娘來說,客棧損失一些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她不想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武寧柔還未說話的時候,朱秋便一陣冷汗冒了下來,用略帶鄙視的眼神看了看花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