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辰嗚咽著點頭。
詩雲又搖搖頭,“算了,有你我已經足夠了。可是我要先走,你要忘記我……另外,我覺得,夏衣是個好女孩子……”
在深秋的一個黑夜,詩雲就這樣走了。逸辰覺得整個生命都沒有了意義。安頓好了詩雲之後,逸辰就像一個黑暗的複仇精靈,憤怒的他決定要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嶽楓討個公道。嶽楓已經知道了詩雲被救走,他加強了自己的安全保障。遠遠地看著即使是夜裏三點仍然燈火通明的嶽楓的別墅,孫逸辰苦笑。自己畢竟不是大殺四方的蘭博,人家荷槍實彈地等著自己送上門,這種事情毫無意義。
此時,夏衣找到了逸辰。
“我知道你的心情。”夏衣看著逸辰的眼睛說道。
“不,你不知道。”逸辰顯得很頹然,臉上留著胡子碴兒,整個人臉都瘦了下去,反顯得眼睛很大,臉仍然棱角分明,緊緊抿在一起的嘴唇形成了嘴角的堅毅。
“不,我知道,”夏衣堅持著,“我父親去世時我就覺得整個世界都離我而去了。你現在跟我那時不一樣,你還有我。”夏衣說這話時目光是迎著逸辰去的,絲毫不在乎逸辰微微皺了皺的眉頭。
本來坐得直直的逸辰攤軟了下來,夏衣是對的。
“振作起來,”夏衣說道,“我父親生前就了解到一件事情,國外的商超巨鱷會進入海上市,所以他一直致力於站穩腳根,強調市場占有率和實際的當地市場控製力。但是嶽楓不懂,他吞了海商集團,現在又吞了魏氏,巨大量的閑置資金會引導他去全國瘋狂地擴張商超。他低估了各地方政府的保護力量,而他的不專業又令他短視並沒有看到國外商超的蠢蠢欲動,他犯了一個致命錯誤!”夏衣目為灼灼。
“海商?魏氏?”逸辰喃喃道,沒想到夏衣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以為我這麼長時間隱忍在海商集團是為什麼呢?”夏衣輕哼了一聲。“快振作起來,別讓我這個女人看不起你!”
聽到夏衣的話,逸辰定了定心緒。最近確實因為詩雲的事情自己已經亂了心神,夏衣的分析確實很有道理。
“我們接下來要作的事情還多著呢,我可不希望看到一個病怏怏毫無鬥誌的小辰辰!”……海外商超巨鱷高調宣傳進入海上市,一時間廣告鋪天蓋地。嶽楓正為各地的商超受到當地政府扶持的地方商超的反彈而焦頭爛額,所以這海外商超巨鱷進入的消息無疑於雪上加霜。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投資人當中傳出關於嶽氏的閑話,由於資本擴張過快,雖然嶽氏有很多諸如魏氏鴨脖和海商超市、商業地產等項目,但實際項目落地時基本上缺乏有效的管理和組織支撐。這種議論很快變成了對嶽氏實際的影響——股票下跌。
幾乎與此同時,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大興律師事務所也爆出了關於嶽氏上市公司背地進行關聯交易的證據。不過有部分人猜測,海商集團的大股東之一李夏衣跟大興律師事務所蘇總的女兒蘇怡一直交往過甚。
嶽楓暫時還管不了股東的傳聞,因為在各地商超和鴨脖直營店的項目節節敗退,已經引起了很多股民開始拋售手中嶽氏的股票;而這種情況又呈輻射狀影響了大股東以及銀行對於嶽氏的信心。加上嶽氏的老項目一處城中村改造涉及強製拆遷的敏感話題,也被海上都市報報道,報道的是一個叫趙剛的實習生。
如果說這些都中是小道消息的話,那麼銀監會正式調查嶽氏的財務狀況則是官方的一個明確的風向標式的指向。銀監會委托大興律師事務所組織調查。
嶽氏股票已經狂跌,同時由於銀監會的調查,很多銀行也決定降低嶽氏集團信用等級,有些銀行甚至開始催逼收回貸款。
一時間嶽楓周身是蚊!
其實,這些都是夏衣和逸辰所為。當然,了解到自己女兒的死同嶽楓有關,張毅毫不猶豫地引導了銀監會的意見。
但是,嶽氏根深蒂固,同時跟各級各層官商勾結,最後銀監會也隻做出了罰款和沒收嶽氏違法所得的處罰。
嶽楓在如此巨大的壓力下,不得不尋找投資夥伴給自己注資以穩定股資、銀行、股民等等的信心。他隻得又找到了喬恩公司的貝蒂尼。股權換資金。在喬恩原有持嶽氏25%的基礎上,投資20億,增加喬恩15%的股份,達到40%。
一直在嶽氏的夏衣很快了解了嶽楓的計劃。逸辰又給貝蒂尼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