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埋怨起不到任何幫助,這個鬼娃身上滑溜溜的觸感十分惡心,即使它看起來是在撒嬌而無害,但它畢竟是鬼,這一點君言實在無法忍受。 WwWCOM
而且,脖子上掛著一個鬼,這讓她怎麼回家?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用平時逗孩的語氣,試圖服那個鬼娃離開,“朋友,你找錯人了,麻煩你把手先鬆開可以嗎?”
但似乎,這個鬼娃還太,即使它還活著,估計還不會爬,更別能聽得懂大人話了。此時,它就像找到媽媽的孩子一樣,緊緊的抱住君言不放手。
君言受不了那樣的觸感,那“孩子”的頭頂在她的左臉上,她不得不使勁向****了過去,卻還是避不開它撒嬌的磨蹭。
她伸手想推開它的腦袋,奈何手剛碰到它的頭,它頭上那一撮麥黃色的卷毛竟然脫落粘到了她的手上!
“我去!”君言心頭一驚,當即奮力狂甩了幾下右手,雖然甩掉了指尖上那一撮頭,但是指腹上仍沾著黏糊的液體。
既然它的腦袋碰不得,那她就換一個位置好了,於是伸手抓住那“孩子”的肩膀,她心想也許抓住它用力一扯,就能把它扔出去了。
但顯然,她想得太簡單了!
這一次,遠比剛才粘到頭更令她感到惡心!當她的手剛捏住那“孩子”瘦的肩膀時,還沒怎麼用力呢,就扯下了它肩膀上的一塊皮肉!
霧草!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恐怖的嗎!有那麼幾秒鍾,她的心髒都忘記跳動了!那塊皮肉粘在她的手指上,她驚恐一顫,皮肉就掉到她的大腿上了!
即使隔著校服的藏青色西褲,這一塊泛著紅色血水的腐肉,仍讓她感覺腿上似乎爬滿了蟲子一樣,更何況這一塊腐肉還在繼續變質成半液態!
甩不掉,不聽,怎麼辦?
“唔啊,唔啊,唔……”如此奶聲奶氣的撒嬌聲,如果不是看到它的真麵目,真的會被這個聲音萌上一臉血。
隻是,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個嬰兒變成這副鬼樣子?看它周身紅腫且長滿水泡,皮膚觸感粘膩,還帶點膩滑,好像是肉被煮熟了一樣!
難道,這孩子是被人活活煮熟致死的!如此一想,那樣慘絕人寰的畫麵簡直無法想象!可憐的孩子,到底是哪個混蛋這麼殘忍……
生出憐憫之心的同時,君言還是無法抑製的幹嘔起來。
“朋友……”
沒有白貓在身邊,遇到這樣的事情,君言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好不容易克服了心底的恐懼又怎麼樣,除了動動嘴皮子,還不是什麼都不會!
靠!要死了!怎麼辦?
她試圖再次溝通,聽著自己顫抖的聲音,四肢更加軟綿無力,“朋友!請你鬆手好嗎?我隻是路過而已,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可是拖得越久,那個“孩子”就將她摟的越來越緊,漸漸的脖子上生出了壓迫感,可是四肢早已軟,盡管雙手握上了車把,雙腳已經離地,卻無力動車子離開。
她還覺得奇怪呢,車子的腳撐是沒有打下去的,以這樣的狀態,車子竟然能保持平穩而沒有摔下去!
所以,這是不見鬼了是什麼!
從百寧路死寂如空巷一般的景象來判斷,這個娃娃如果不是在撒嬌賣萌,一定不好應付,明顯他在死後鬼魂變成了惡靈!
“君言!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就不會自己想想辦法嗎!總等著別人來救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哪有這麼多時間管你!”
她憤恨的把自己臭罵一頓,因為此時她的心裏居然還存著某種僥幸!竟然愚蠢到還有特麼的存在一絲幻想,幻想隻是錯覺假象!
可是,想要自救,該怎麼救?
絞盡腦汁,被汗水浸濕的雙眸,餘光裏終於留意到手上那個銀質的鐲子,它可是能變成一把銀色長劍的神器!
“我去!竟然把這麼厲害的神器給忽略了!但是……該怎麼把它變成武器?這是大個問題!蒼啊!賜給我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