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帥點了點頭道:“這樣吧,張麗麗這幾天呢,讓她先跟著我,正好我也還沒玩夠。等咱們這件事結束了,我就把她給踹了,讓她該去哪去哪,我和她劃清界限,這樣處理怎麼樣?”
“可以,隻要你能跟她不攪和在一起,我就沒有意見。不過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倆分手了,我再怎麼想收拾她,你不能管,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說。
李向帥嘿嘿了一聲,“你還真以為我倆是真情實愛啊,那你的想法可就太幼稚了。哈哈!說白了,我倆就是各取所需,她想傍著我除掉你,而我呢,就是受用一下他的身體而已,就這麼簡單,沒有其他。”
一直以為李向帥是個奸詐的小人,沒想到他還有誠實的一麵,雖然說的話題比較厚顏無恥,但還算說了點真心的人話。
“那就好,既然高二和高三的老大都這麼說了,我就信你一回。張麗麗的事我先臨時放一放,等華安和薛鬆的事過去了,我再來好好拾掇她。”
李向帥眯著眼笑著說:“我沒意見,到時候你想怎麼玩都行,想幹那啥我都不再眨眼的。”
“一言為定!”我決定的說。
“當然,一言為定!”李向帥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複。
這一刻,我似乎感覺到了李向帥的誠意,這是一個好的信號。當然,他的誠意是來自他的私心,最終還是為了保全自己,說句不好聽的,他也是為了保命才巴結我們。
從操場上回來,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畢竟李向帥這邊的心結,在我心裏已經存了很長時間,雖然上次說好了大家一起打薛鬆和華安,但張麗麗的事情從來沒有擺在桌麵上談過,這件事隻是浮在那裏,誰也沒有提及,但彼此心裏都很清楚,這件事遲早要解決,如果解決不好,肯定還會有矛盾,而且因為我和李向帥兩個人的地位,所以隻要出現矛盾,那就是大矛盾,血雨腥風不敢說,大動幹戈那是肯定的了。
不過這一次我還是失算了,以為跟李向帥約定好,這件事過後找張麗麗算賬,但沒想到在不久的將來,我再次被人涮了一次,現實再次給我好好上了一課。
老人語,人言可畏。作為學生的我從來不知道這句話裏邊深藏的道理,但從李向帥和張麗麗身上,我算是得到了一次深切的體會。
躺在宿舍的g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是因為和李向帥的談話激動導致,而是一直在不停的想今晚關山的行動。
關山神神秘秘的帶了幾個人出去,而且還刻意把胖子帶了過去,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關山這個人,心思縝密,既有特種兵身上的那種猛勁,又有作為領導者的一種沉穩,雖然有時候在自己人麵前表現的很逗比,但他絕對是一個處理事情的時候,頭腦非常冷靜的一個人,從中午我挨打這件事就能看得出來。他能在我被差點打殘的情況下一直不出手,而是躲在暗處觀察薛鬆,這就足以說明了這一點。
既然他處理事情非常冷靜,那他今晚到底是去幹什麼了呢?把薛鬆綁走,這個肯定是不可能了,畢竟綁架可是大罪,不等同於打架鬥毆,被警察抓住了把柄,那可是要蹲局子的,這樣做確實不妥。
既然不是綁架薛鬆,那他能幹什麼?跟蹤?難不成去摸清對手的底細,把這些人的老底先摸個清楚?這似乎也不能成立,凡是出來混的人,特別都是在一個地方混了很久的這些混子,彼此的底細了解的跟了解自己的親媽差不多,這都是最基本的。所以說,關山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出馬打聽薛鬆和華安的底細,隻要那些跟隨他的小弟聊一下,他就能了解個八九不離十。
不是了解對手的底細,那還能有什麼目的?我想了想好半天,但實在想不出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於是我拿出手機給胖子發了條短息,問他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需要不需要幫忙,需要的話直接說,立馬趕到。
這條短信有點長,差不多寫了將近五十字,不過隻有第一句才是我想問得,剩下的都是廢話,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罷了。
短信發了出去,胖子一直沒有給我回複,這一等就是大半個小時。我看了看手機,都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他還沒有給我答複。
出去辦事情要緊,但回個短信的功夫總該有吧,這家夥,太娘的不夠意思了,自己賺了便宜,被關山挑中了,結果連點信息都不透露,太不夠哥們。
於是我又給胖子發了一條短信,問他是不是出事了,要不要打110?如果再不回短信,我真的打110了。
俗話說,人唬人最能辦成事,此言不虛,這次短信剛發出去,胖子就給我回了回來,裏邊就三個字:噓,安靜。
What?噓?安靜?蛤蟆情況?這是要跟我玩潛伏?告訴我他在打伏擊?沒有這麼誇張吧,都啥年代了,把手機挑個靜音就好了,噓什麼噓?噓你個大頭鬼!
我氣不打一處來,又給他回了過去:再不說話,我真報警了。
這次胖子沒有給我回短信,而是用微信給我發來了一張照片。我仔細一瞅,照片裏邊黑乎乎的,幾乎啥都看不清,最多看到遠處好像有一處亮光,然後就沒有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