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和他做什麼?”鳳非白聽見寧卿卿的話,輕輕的咬了她的耳垂,引得她一陣顫粟。
寧卿卿覺得耳根都燒了起來,紅著臉道:“我是說,當初就該讓他困在禁製裏!不該做了一次聖母白蓮花,救了這禍害!”
“哦?這聖母白蓮花又是何解?”鳳非白感覺到了寧卿卿身子的變化,輕笑一聲繼續問道。
“咳……就是無下限的善良。”寧卿卿捏了鳳非白的鼻尖,把他從自己的脖頸上移開,光天化日之下就調戲自己這還了得。
鳳非白捏了寧卿卿的手,輕輕咬了咬她的指尖接道:“嗯……你確實不是,你這狠勁兒可是跟我不相上下。”
“哪有,我可是很善良的好不。”寧卿卿笑嘻嘻的抓過鳳非白的手,溫柔的摩挲了一下,一口便啃了下去。
“……”
鳳非白看了一眼手上牙印,又看了看眼前無比得瑟的寧卿卿,橫打把她抱起,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走到湖邊就作勢要把她扔下去。
“鳳非白,你謀殺親妻啊!”寧卿卿兩隻手抱著鳳非白嗷嗷叫起來,雖然知道鳳非白不會把自己往下扔,但是這角度還是有些驚悚,“我錯了,我傷口還沒好呢!”
“現在知道沒好了?”鳳非白鳳眸一挑看向懷中人,隻見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滿是無辜的看向自己。
“錯了錯了,快把我放下來,再不放下來我就要疼暈了。”寧卿卿一副要昏睡過去的表情看向鳳非白。
“那也好,就直接回房換藥吧,今日就不必去看葉初舞了。鳳非白看穿了寧卿卿的小心思,抱起她便往屋裏走起。
“……啊啊啊……相公大人我錯了……”寧卿卿抱著鳳非白的脖子就耍起賴來,直到到了門前才發現,似乎,這是葉初舞的房間。
鳳非白這個男人,不僅毒舌還腹黑好麼!
站在葉初舞的門前,寧卿卿敲門的手卻有些猶豫,她不知道應該跟葉初舞說些什麼。
在她心裏神一樣的師父一點猶豫也沒有的背叛了她,這對她來說是怎樣的打擊,自己都不敢想。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寧卿卿還是舉起了手輕輕的叩了叩門,輕喚道:“小初舞。”
“進來吧。”門內響起葉初舞的聲音,不同於平日裏清脆的少女音,聲音裏多了些疲憊跟冷靜。
屋裏有些暗,窗戶都沒有打開,屋裏也沒有焚香,陽光透過縫隙照進來,提醒著屋內的人外麵的陽光明媚。
葉初舞歪在床邊,光線暗的看不清她的神情,隻聽見她低低的說道:“九汐,我等你很久了。”
寧卿卿看著眼前有些恍惚的人影,走到窗邊把窗戶挨個推開,大片的陽光爭相隨著她的動作在屋中鋪撒開,瞬間擠入的陽光晃了人的眼。
“我是寧卿卿,不是九汐。”
寧卿卿背對著窗戶,陽光從她的身後投射出來,像是給她的周身鍍了一層光暈,這時候的寧卿卿,同時也看清了斜倚在床邊的葉初舞,忽然有些心酸。
破門而入的陽光刺了她的眼,葉初舞抬起袖子便擋住了雙眸,卻隻稍微一擋便拿了下來。
這哪裏還是先前自己見到的模樣,那剪水的雙瞳已經染上了灰色,輕快又明亮的神情也被灰暗的表情所替代,雙頰凹陷進去再也沒了先前少女飽滿的模樣,這沉靜又滿是悲傷的麵孔怎麼會是葉初舞?
“有什麼區別麼?”葉初舞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我隻是寧卿卿而已,九汐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寧卿卿走上前去坐在了葉初舞的身邊。
“你覺得你真的逃得開麼?我們都活在你的兩世中,無論是誰也躲不了。”葉初舞眼睛定定的看著寧卿卿眼神很是複雜,這麼多年,就連她都已經輪回了一世,自己仍然逃不出她的陰影,自己所愛的永遠都得不到,即使她不屑要,自己都沒有一絲的機會。
寧卿卿伸手去拉葉初舞的手,葉初舞並沒有躲開,而是任由寧卿卿拉了去。
“是你的心逃不開而已。”
葉初舞輕輕的抽回手眼中哀色盡顯,抬起眼皮,慢慢地道:“是,是我逃不開,但是你不是我,你如何能知道我的掙紮?我仰視了他這麼多年,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但是現在說是一場空,倒不如說是一場癡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