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聽到李玲的說話,也大概知道她想說什麼,早上楊昆為這事,想不到家族的人也為了這麼一個名額而如此大動更章,抬頭看了看正座上的父親,見其閉眼不言,無言臉色再度蒼白:“我不知大娘所為何事?”
“哼,還裝糊塗,把學院的推薦玉塊交出來,這不是你能拿的。”在一邊的楊恒忍不住大叫一聲,道破了今晚的事由。
無言臉色冷了下來,要自己交玉塊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憑著自己的力量想衝出這重圍也不可能。想來想去隻等他們以什麼理由迫自己拿出玉塊來。
“這是四叔給我的,我為什麼要交出來?”但他說出來後,堂中的眾人窺窺絲語,頓時一片吵雜。
李玲揮手示意眾人安靜,對著無言笑道:“無言呀,你不知道楊家的推薦名額可都要經長老們的同意嗎?進入學院代表的是楊家,不是個人,你夠不夠資格那要等長老們決定,不是四叔說行就行,更不是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強詞奪理。”無言喃道,心裏咯噔一聲,雙手更是握著咯咯響,但是在這一眾人中,如像當年一般,沒有一人為自己說一句話,更沒有一人敢站出來。
楊家長老們在家族說的就是道理,現在自己才發現,就算他們給不出個合理的解釋,也一樣能要自己交出玉塊。
但李玲權當無言的話聽不見:“交出來吧,如果日後長老們覺得你有資格代表楊家進學院,我相信還是會還你的。”
無言疆在了場中,轉眼看了看四周的人,旁邊的楊恒卻是笑得很是開懷,似乎這塊白玉勢在必得一樣,再次看了看上方的父親,隻見楊嶽當是聽不到也看不見堂中的事,閉眼在養神。無言心中很痛,自己的父親看其樣子是不想理了,而且覺得他暗中默認了這樁事,但自己不可能交出來,強忍著欲流的淚水一聲不出站在場中。這玉塊是自己的希望,是找回當年真相的力量起步點,怎會願意由長老們定奪,而他更相信隻要自己今天交出去了,根本沒有可能再回到自己的手中。
“好倔的脾性,看來這幾年沒人管你,還真的自以為是了。”李玲見無言不出聲,嬌容大變,不再平靜勸說勃然大怒。
無言聽到她的怒罵也是帶著殺氣看著她,這虛偽的女人自己恨不得將她碎屍,但自己這一表現落在她的眼中,卻為現在的情況添加了一道火,李玲嬌喝:“還敢對長輩有殺意,現在還能管得著你,日後你若有成,這個家不得反了。”
這條罪名還真的挺重,無言聽到她這樣說咬牙切齒,要自己隱藏對她的殺念,此時真的很難辦到,而楊嶽感覺到堂中的情況有變,此時也是睜開了雙目,感受著從無言身上湧出的殺意皺起了眉頭,再而虎目示意身邊的長老出手,強奪無言身上的玉塊。
在楊嶽旁邊的長老領會楊嶽的意思,一步踏出,直接來到帶著犀利殺氣的無言麵前,一掌向其拍去,沒有讓無言有半點解釋的機會:“不肖子,看是你是不聽勸了,不教訓還真落了長老們的臉了。”
“天境大圓滿。”無言駭然,想不到大長老會突然出手,就想閃避,但是奈何實力的差距如天蹔,一掌被其拍飛出了數丈大吐老血,受了大長老重擊的自己如同那年一樣,跌趴在殿上起不來,自己身上的玉塊此時此刻已經落在了大長老的手上。
“看你初犯,這次不降罪給你,把他壓回去,讓他好好反省。”大長老立身冷笑厲聲道。
“混蛋,混蛋。”無言吐著血沬心中大罵,心中很是屈辱,眼中的淚終是忍不住流了下來。無言全身真氣紊亂,自己很想站起來,但大長老的一擊實在太重了,現在都還沒有平伏下體內的亂竄的力量。兩個下人從眾人中排列而出,就想像死狗一樣拉無言起來。
但無言揮手將那兩人伸來的手拔開,強撐著傷體恍蕩地站了起來,拭擦開嘴角的血跡冷眼看了看堂中的眾人,沒有人,還是沒有一人為自己講話,而那些同情自己的人此時都低下了頭,這一晚,他再次將所有人的表情收在了心底。
無言在堂中長吸一口氣閉眼仰起頭心道:“今天的事,我會讓你們加倍還給我,還給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