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長空完全看不到無言那惶然的神色,一話不說直接帶著無言往葬神穀走。無言可是在心中裏裏外外將明長空罵了個全,這不是往死裏走的不歸路。
這晚夜風又起,無言還是被迫著回來了,再次回到陰霾的森林裏,但明長空也有分寸,沒有一來就直接進穀中,兩人現在站著的位置離葬神穀還有十裏左右的路途。
葬神穀依然像以往,那穀中的黑氣不斷向林外飄去。明長空站望著那黑氣衝天的葬神穀,在空裏沉思,這裏看不到湖中那朵巨大的花,也看不到那巨大的石碑,但是就算沒有看到,感覺著葬神穀傳來的那股莫名的威勢,也讓眾人對它望而卻步,神識探不進,那裏有結界阻隔了外界的觀望。
明長空見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轉而笑著對無言說:“小兄弟,你天行宗聖子行將可好,其實算來我也算跟你宗聖子有點交情。”
無言大驚,果然如此,這明長空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身份:“師兄挺好的,不過近期在衝關所以都好少出外走動。”
“哦,衝關呀?”明長空搖動著手中的山河折扇,黑絲在空中漂然起舞,見無言臉不紅心不驚的樣子,再次輕笑看著無言。
“小兄弟,別裝了,說吧,你是那個宗門的人,在這裏正邪混淆的林裏,你為什麼假裝是天行宗的門徒?”明長空一收手中的折扇笑道,看其一臉輕鬆神態,根本就沒有想過無言能從自己手中逃走。
“長空師兄,你說什麼呀,我怎麼就騙你呢?”無言怯怯地退開一步說,之前想到自己救了南青林的份上,就算自己亂說張天啟他們也不會難為自己。就算不行,到時自己說要找自己師兄為由直接離開就是,隻是想不到張天啟把自己交給了這不知根底的人手中。
“天行宗聖子名為行天健,而且天行宗現在可說人才凋零,世人說天行宗行事低調,隻不地過是不清楚天行宗的情況,我與行天健說來也算朋友,他前不久才帶著天行宗厲練門人來找過,但卻沒有發現你的存在呢。”明長空依然在笑道,就算點破了當中的真相,也沒有為難無言。
無言不解釋,應該說自己無話可說呀,誰知道一套衣服都能惹出這樣的事來,要知道這樣,自已早打光身子離開這裏了。
天行宗,據傳是昆鵬老祖所創,創宗老祖得上天的倦受,竟然讓他尋得了先天五大神決中的《行天決》,萬年前,行天宗憑著所得到的天決闖下無上名頭。隻是天有不測風雲,就五千年前,宗門所立之處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情,天行宗一晚間像受到了上天憒棄,測受了天譴似的,無數仙殿在那一晚頌刻倒塌,宗主級以上的門人全被一仙火全數吞沒。
有修者曾目睹過這一幕,說是昆鵬老祖神魂回歸,吞食修有同源功法的門人來複活,造成此等慘劇,也有修者說,那團仙火裹著的是一軀屍體,那屍體攜帶震撼天地的煞氣,不巧墜落在宗門中。
但這一切都是後人的傳言,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也可能隻有那天看到過的人才會知道,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發生那件莫名的事以後,天行宗真的如同受到了天罰一樣,不斷衰落,加之千年前的一場正邪大戰,令得宗門從一等聖地,調零得連修仙道統都站不穩腳的情況,弄得現在隻能遠避北域荒涼之地尋求生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