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打的啊。”上完廁所回來的丹尼爾自感好笑的調侃道。
丹尼爾的玩笑話換來了眾人的一陣嘲鄙,很顯然他的幽默沒有分清時候和場合。
“這種事情我聞所未聞。”警長很明顯也沒有遭遇過這種詭異的事情。
一向喜歡出風頭的柯尼斯,這時候竟然和芹澤多摩雄一樣,一聲不吭,靜靜地盯著躺在地上的死者。柯尼斯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喜歡將煙鬥掛在嘴角,他卻沒有將煙鬥點燃,或許想起了昨天館長還提醒他這裏不準抽煙。
僅僅一天的時間,陰陽兩重天,這種思量確實能勾起人的一番感慨。
“你在想什麼?”丹尼爾望著眾人跟啞巴了似的,問柯尼斯。
柯尼斯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著下巴,斜低著頭,雙眼專注地盯著地上的屍體,不解地道:“這場遊戲的規則是誰說出了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就會受到懲罰,而來到這個博物館之中,第一個觸犯遊戲規則的人應該是我呀,是我將盜賊具有特異功能感應人心思的秘密告訴了你們,並且還將這場遊戲叫‘不能說的秘密’告訴了你們,並且還在違反了遊戲規則之後,又將這場遊戲的規則告訴了你們。所以,盜賊沒有理由不對我進行懲罰,甚至給我以出局的懲罰,但他卻連續殺了兩名負責監控設施的博物館工作人員,現在又將博物館的館長殺害,這是什麼原因?”
天方也陷入這種思考中,他停頓了小會兒,又撇過頭看了看一樣神情十分專注,並且始終沒有任何表情的芹澤多摩雄,所有人所表現出來的表情都無一例外的被天方記在心裏,因為他相信之前柯尼斯說的那句話,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芹澤多摩雄將雙手交叉在胸前就意味著他在深思某件深奧的事情,當他垂手,仰頭便是發表一番猜測言論的前兆。
他的這個習慣在昨天就被天方記錄在內心深處,他細膩的心思總不會鬆懈周邊所有人的變化。
果然,芹澤未經同意就從那名警官手中拽下偵察記錄,然後簡單的掃了一眼後,好像還是想不明白某些事情,但他卻終於再度開口。
天方對他的性格算不上十分了解,但也清楚,一旦芹澤張口講話,絕對是語出驚人,有時候能讓眾小夥伴驚呆掉下巴。
“你並不是第一個觸犯遊戲規則的人,天方更不是。”
天方、柯尼斯、丹尼爾、肖申克警長,乃至周圍的一群警察警官都將目光投向了芹澤那張冷冰冰的俊臉上。
“那是誰?難不成是昨天死去的那兩個,還有今天的博物館館長?”丹尼爾完全處在犯迷糊狀態,就連他瞅人的眼神,都跟昨晚勞累過度沒有睡好一樣。
“也許吧。”芹澤不太肯定的回了句。“我要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我就能找到那個盜賊了。你們不妨想想,盜賊第一時間殺害那兩名負責監控設施的博物館工作人員幹嘛?”
“還用說嗎,肯定是不想留下作案的證據,殺了他們,破壞監控設施,可以順利偷到藍魔之淚,然後還有充足的時間破壞現場,製造出沒有任何證據的案發現場。”丹尼爾深怕有人跟他爭第一個發言權似的,搶答道。
“也不排除他和盜賊是一夥的,而現在盜賊因為害怕他們泄露了自己的陰謀,毀了這個推理遊戲,過河拆橋。”那個習慣性在警長麵前阿諛奉承的年輕警官接著猜測道。
“難道他們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秘密?”其中一個中年警察學著天方的姿勢動作扶了扶眼鏡,發表了一番猜測道。
芹澤多摩雄臉上是很少出現微笑的,而當眾人七嘴八舌進行一番猜測,並且爭論起來的時候,他還幾乎還在期待更多人的猜測。
“接著說呀,你們可別忘了,我們現場的每一個人都是這場遊戲的角色。”芹澤多摩雄故意提醒眾人道。
“你這分明是在害我們啊,這個遊戲的規則是不能將別人不知道的秘密說出來,你想故意讓我們犯規。”有些行為處事十分警察很快發現了芹澤的陰謀。
“看你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怎麼心腸如此陰險,分明就是將我們往火坑裏推。”剛才回答芹澤問題的年輕警官憤怒地對他怒瞪了幾眼。
天方看到柯尼斯、芹澤以及丹尼爾的這種無需排練的演戲,差點拍手叫絕。
昨天柯尼斯將所有細節告訴他的時候,就說過,他們會通過小計謀逼出那個狡猾的盜賊,沒想到這個實施方案在無形中就被人發現了。
真是出師不利!
丹尼爾微微朝天方瞪了一眼,大概是在責怪他一直不說話所致,才讓這群警察發現了他們的計劃。
芹澤在為柯尼斯爭取機會,畢竟博物館中除了二十多名警察警官,以及博物館方麵的工作人員,以及天方他們四個人,加起來差不多四五十人,沒有充足的時間,柯尼斯根本不可能窺探出每個人心裏想什麼。況且那個盜賊又是個狡猾的狠角色,他的偽裝能力高超得讓柯尼斯感到既頭疼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