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的表情因為電話中的話變得麵目驚悚,手臂微微在作抖,他身體略一哆嗦,回了句:“藍魔之淚根本不在我手裏。”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瞥向柯尼斯,柯尼斯無辜地與他對視了幾秒,那眼神中流露的信息不言而喻。
電話的聲音沒再響起,然後便隻聽見音筒裏發出掛斷電話的嗚嗚聲。
大家不知道會不會遭遇槍擊,所以在軍方的救援隊伍未到之前,他們一直都匍匐在地上的,並且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的,絲毫沒有多餘的大膽動作。
美國軍方的救援在到達現場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當然,當軍方的救援部隊來臨的時候,所有人也都意識到那個射擊他們的殺手,當然已經逃之夭夭,並且他們相信,殺手並不會就此罷休。
從冰涼的地板上起身,天方的整個身體都僵硬酥麻,半晌不能動彈。
“哎呦,我的媽呀,咱們算不算躲過了一劫。”天方起身的第一句話便是對此次有驚無險的感慨。
“說不定這隻是開始!”丹尼爾潑冷水道。
“沒想到托馬斯·羅賓竟會是神偷諜影組織的殺手。更沒想到的是,此次將我們四個請來的人,竟然是······”芹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經曆的一切。
芹澤的視線轉向躺在地上的肖申克警長,柯尼斯正摟著地上的屍體痛哭萬分,大家看到這一切,仿佛覺得地上躺著的不是此次博物館盜竊案的策劃者,而是一個純粹的父親死在這裏。
這幾天的經曆,讓大家深有感觸,大家不願打擾柯尼斯,但願他能從這種悲傷的事情中重新振作。
“他到底是誰?”看柯尼斯的傷心樣子,再聯想到自己所經曆的這一切,天方對柯尼斯的父親反倒存有幾分莫名的敬意。
“名字有時候隻是一個代號,我倒寧願把他當做肖申克警長,單純的想一想,這樣我們也能得到一個心理安慰,這一點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深究,他是神偷諜影組織的成員,自然也就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丹尼爾深有感觸的回答。
“也許隻有柯尼斯知道。”芹澤滿喲呦的回答,但沒有人會願意問。
正當所有人都在這樣想的時候,那些原本躲在桌子底下,在整個事件中都沒有任何作為的警察們,還是作威作福。
他們抓起柯尼斯,將其拷上手銬,並且嚴厲的叱道:“跟我錄一下口供,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盜賊的同夥!”
說話間,柯尼斯被警察銬走,現場隻留下一具屍體,和幾名突擊救援的軍方特戰隊員。
隨即,警方要求,天方、丹尼爾和芹澤多摩雄都得跟警方錄一下口供。
事情原本以為會這樣結束,但事實上,誰也不知道這次案件是不是還有幫凶,最重要的是藍魔之淚並沒有在案件出現重大轉機的時候,被找出來。
再者,那個一直隱藏在紐約警署的羅賓警員,是一個混進警察署的殺手,他尚未落網,所以,這一切似乎才剛剛開始。
丹尼爾現在心裏最感覺危機重重,困惑多多,因為當天在他的心理問題測試過程中,回答出同一個答案的人都有可能會是凶手,至少能回答上來的人,都是心理有問題之人。
那麼,肖申克警長答了上來,他是此次案件的策劃和實施者,並且他在十二年前就曾經用同樣的手法製造過一次軒然大波案件。
回答了同樣答案的托馬斯·羅賓,他是神偷諜影組織派來,混進紐約警署的殺手,他也暴露了自己。
至於柯尼斯,他的身份從某一方麵上也可以算是暴露,因為他是盜賊的兒子,也許這個案子和他存在某些聯係和關係,丹尼爾很不願意這樣想,但他不能排除某些可能。
那麼剩下來的就是天方和芹澤多摩雄了,他們同樣在昨天的回答測試題的時候,暴露了自己,那麼他們問題出在哪兒呢?
丹尼爾隱隱覺得他們都有問題,但一切問題的源頭似乎又不是他,這讓他開始覺得,博物館被盜案,以及被盜之後所設計的這個推理遊戲,都沒有那麼簡單。
時間才過去五六天,距離盜賊之前所說的時間還差二十多天,藍魔之淚尚無線索下落,這個推理遊戲並沒有因為罪案主謀的死去而結束,這讓丹尼爾越想越覺得可怕。
一座大廈的高層中,一個中年人望向遠處,雙手背後,思緒聯翩。
過了一小會兒,屋子的門響了,走進了一名蒙麵的青年。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那中年人人的眸子裏不輕易間已經流露出對結果的渴望。
“叛徒已經死了,隻是我們想要的東西還未找到,屬下無能,還望主公見諒!”
中年人微微轉身,看不出任何怒色的雙眼直勾勾地掃在那名蒙麵的青年身上,雖不滿意,但也沒有任何的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