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仙刀手(1 / 3)

老頭兒簡單的瞥視了他們幾眼,朝著詢問天蠶幾絲上雕刻的天方等人招了招手,大概是表達讓他們進來再說。

天方率先走進攤主的小平板屋,朝著丹尼爾和芹澤多摩雄使了一個眼色。

“我們就不進去了,我和丹尼爾在外麵等你,盡量快點。”芹澤多摩雄婉言推脫,又有些著急他會耽誤時間,畢竟初春夜晚的武漢氣候還是微微有些冷,他們不想長時間待在外麵喝西北風,他隨即看了一眼老實相的丹尼爾,那張平和的臉也帶有對天方的期待和催促。

時間對於誰都是寶貴的,更何況一群不知自己命運會如何的木偶!

待天方走進攤主的平板房裏,丹尼爾小聲地在芹澤多摩雄的耳邊問道:“你說剛才那個女的會不會和我們一樣,也是神秘者召集而來的倒黴蛋?”

“或許吧。”芹澤多摩雄不確定的回答。

“我總覺得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算計著,雖然我不確定我們正朝著神秘人給我們計劃的模式中一步一步走下去,但是我敢說,剛才的那個女人不簡單。”丹尼爾從來沒表現出如此嚴肅和認真,他的打量周圍漆黑景象的時候,那充滿謹慎的神情中散發著對無法預知的未來的擔心。“如果說不在不知道你有特殊本領之前小看你了,那麼現在你還沒有動用你的雙重性格能力就能窺探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我想對我之前對你的藐視和誤解說聲抱歉。”

芹澤多摩雄忍不住地笑了笑,隻是那種在寒冷陰暗中的笑臉伴著苦澀的意蘊。

“沒辦法,我在這種不知生死狀況,不分敵我形式的境遇裏,我唯一能信任的就是我自己,倘若我沒有強大的感知能力,我們是不是臨死都還在相互懷疑對方?我現在都不敢想象這樣的我是個怎樣的下場,今晚弄清楚天蠶金絲上麵的雕刻出自誰人之手,估計我們離找到那個神秘者就不會太遠。”丹尼爾不敢再想象下去,他冷冷地歎了一口氣,大概是料到他這樣的一個聰明人竟然也會被人算計,被人指著鼻子走。

“那也說不定!天方之前不是說他的一個武大導師猜測二十幾年前進入神農架的學生可能有八個人的嗎?現在也不知道查得怎麼樣了一切得看那邊的狀況,我昨晚潛入武漢警方直屬的神農架檔案室,發現了一個疑點,正好可以佐證天方所說的那個可能。”

“什麼疑點?”丹尼爾急迫地問道。

“當年記錄的檔案裏他們七個人帶了八個水壺,你說這一點是不是很可疑?”芹澤多摩雄表情嚴肅,臉上的神色也因為這個疑點而深沉了起來。

“確實很難解釋。如果是我,在登神農架山的時候當然是帶的東西越少越節省體力,這一點確實值得懷疑。看來當年那群學生的精神失常,天方父親,以及頭顱的消失,這事情的背後看來還隱藏著很多見不得光的秘密。”丹尼爾心裏猛地揪了一把,看了看芹澤多摩雄那張始終保持深思狀態的靈動雙眸,似乎明白了他心裏的揣測。“你是不是懷疑在暗中指使我們進神農架野人穀的神秘人就是二十二年前的幸存者?”

“沒錯,從我那天晚上潛入武漢直屬負責神農架周邊事務的警局,發現這個真相之後,我就已經斷定八九不離十了,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沒有辦法將神秘者從暗處逼出來,所以說現在我們還是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芹澤多摩雄的顯露出一股倔強,那股倔強很對丹尼爾的味,卻顯得那麼的有心無力。

丹尼爾苦澀地笑了笑,笑自己這幾天的荒唐與荒謬。

如果不是上天這麼巧妙的安排,或許他還是一個人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裏穿行冒險,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然而這一切之後呢,他仍是拍拖不了命運的掌控,成了別人掌控的一個玩物。

芹澤多摩雄忽然想起了些什麼,稚嫩的臉上堆積起了一絲絲的不解,他有意識地回想了幾分鍾,似乎在梳理這幾天發現的一件件離奇事件和煩亂的事情,某一刻,他雙眼聚焦在了柯尼斯的平靜的臉上上,帶著濃濃的疑問。

“喂,丹尼爾,之前你說你很難感知到天方的內心,並且還說你之前從未遇到過這種現象,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之處,或者說你在確定他不是幕後神秘者之後,有沒有感知到其他什麼別的狀況?”芹澤多摩雄問得突然,給丹尼爾弄得一陣發蒙。

丹尼爾似乎等待得不耐煩,還沒有從芹澤多摩雄的話中明白過意思,遲鈍了十幾秒之後,回答道:“那種狀況我以前從未遇到過,但在紐約博物館卻遭遇到這種無法解釋的現象。所以我也不清楚我的感知能力為什麼在天方的身上不奏效,事實上在天方內心毫無防備之下的時候,我還是能夠窺探到的,隻是這種感知的東西不多,你不說我還沒放在心上,你今晚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好好的研究一下,但是你相信我,天方絕非是召集我們來武漢的神秘者,我能感覺到一個更為可怕的人,存在咱們周圍。”柯尼斯費解地說出自己差點沒在意的一個小細節,他也想不通那晚發生的事情,又稍稍遲鈍了數秒之後,柯尼斯繼續道:“你說的別的什麼狀況到底指的是什麼?”

“算了,我不問了。”芹澤多摩雄微微低頭,繼續陷入讓人難以捉摸的尋思之中,他低下頭沉思了半晌之後,嘴裏小聲地對柯尼斯說:“下次我們再遇到今晚那個女孩的時候,希望你多留點心。”

柯尼斯yin蕩地裂開嘴,猥瑣的笑道:“你們日本男人就好這一口。果然都是悶騷男。”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芹澤多摩雄對著丹尼爾豎起了兩根中指。

“今晚來的那位姑娘,給我看的天蠶幾絲刻著和你們手裏那根金絲上麵的雕刻出自同一人之手。

“什麼?怎麼可能!”老者告訴了天方有關熏兒來此處打聽天蠶金絲的事情時,他不可思議地驚疑起來。

“那熏兒拿來的的確是天蠶金絲,而且和你手裏持有的一樣,半截天蠶金絲,也是來詢問我上麵雕刻的事情。我一開始感到奇怪,畢竟鬼市是幹什麼的,我想你們也都清楚,這裏平時很少有女人出入,就算有也都是黑道上有點本事的主兒,那女孩不簡單,手裏的金絲也不簡單,光是上麵刻的東西就不同尋常。”老者和天方麵對麵,老者打量著眼前這個談吐文雅的青年人,心裏有股默然的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