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漆黑的暗道走去,一路上沒有在遇到什麼奇怪可怕的事情,隻是越是安靜的出奇,越是讓天方等人提醒吊膽。
沒有在暗道裏說話,也沒有人放鬆警惕,他們跟在菊花的身後,小心翼翼地順著水流的方向而去,希望能通過這條狹窄的暗道,走出目前的困境。
因為從來沒有描述神農架野人穀這裏的文獻資料,也沒有穿過野外地下溶洞暗道的經驗,所以他們中沒有一個人不是懷著忐忑複雜的心情在裏麵滿滿朝著水流的上遊走去。
偶爾燈光灑在水麵上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剛才的氤氳濕氣和熱氣,這讓人頓時感到不可思議,一條溫泉竟然在不同地段有不同的溫度,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細心的柯尼斯發現泉水中有遊動的生物,出於某種好奇,他將手電筒的光投向泉水之中,天方他們竟然發現水中有魚。
隻不過這種魚因為長時間生活在漆黑的水域,導致它們的眼睛形同虛設,身體也漸漸變得斑白,隻是當所有人看到水中的遊魚的時候,心情似乎變了。
“看來上遊很奇怪。”菊花若有所思的看著水中遊來遊去的白色小魚說道。
“那我們繼續朝著上遊走嗎?”菊花看了一眼丹尼爾,因為丹尼爾的傷還有痊愈,天方擔心他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會吃不消。
丹尼爾很明顯意識到了這一點,也不知道他是真沒事還是怕拖累大家故意說謊,他回了天方一句:“我沒問題。”然後緊了緊身後的背包,有些吃力的繼續跟大家一同往前走。
沿途的石壁上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倒掛在上麵,有種說不出的威懾感。
天方將心中的心思告訴了菊花,“我感覺這裏的石壁有問題,你有沒有感受到這裏氣氛不是很對?”
“早就發現了,石壁上吊著東西,還是活的。”菊花回答。
聞言,柯尼斯望了望周圍的石壁上方漆黑一片的地方,他似乎明白了菊花說的意思。
“這裏難不成還有蝙蝠?”芹澤多摩雄有些怯怯地舉著手電筒,想確認一下。
“千萬不照,要是驚動了這群家夥睡覺,那咱們就遭殃了。蝙蝠是最害怕光線的,你用手電筒一照,立馬就會引起巨大的騷動,說不定咱們會在這狹窄的通道裏受到飛來飛去的蝙蝠的攻擊的。”隨著菊花的話說完,芹澤多摩雄和柯尼斯將各自手中的手電筒光亮調到了最小。
就在大家這樣走下去的時候,發現不遠處出現了一絲微微亮的光線,然後伴著輕緩的流水聲,聽見了一陣敲鑼打鼓的細微聲音。
菊花循著聲音而去,對於這種奇怪的現象顯得尤為謹慎和小心,絲毫不敢有所懈怠,將手中的狙擊步槍緊緊握住。
天方和他身後的柯尼斯、芹澤多摩雄丹尼爾也屏住呼吸,小心謹慎地跟著菊花慢慢朝前走。
就在大家以為有什麼特殊情況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觀景台,裏麵竟然坐著一個老婦人和一群打扮很古裝的女人,她們正饒有興致地看皮影戲。
就在天方等人覺得這是幻境或是中了什麼莫名其妙的陷阱之後,他們突然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之後她們看到其中的一個女仆端上來一盤盤水果瓜子,天方他們就莫名其妙地參與到了看戲的行列。
就在天方他們興致十足的坐下來的時候,老婦人慢慢扭過頭,看了天方他們一眼,然後淡淡地笑了笑。
一行人中,唯獨沒有進入催眠狀態的人是芹澤多摩雄,他是唯一一個沒有進入睡眠潛意識的正常狀態下的人。當他發現這一幕,嚇得著實不輕,因為這裏竟然有人,而且還是穿著故裝衣服的一群人,他很肯定這裏絕不是在演戲。
空氣中彌漫的香味讓人覺得很特別,因為從溫泉裏麵以及暗道裏都沒有聞到這種奇怪的味道,所以芹澤多摩雄猜想,這個味道一定有鬼。
但是天方他們就沒有這種複雜的心思了,他們一個二個竟然在女仆的招呼下,沒有聲響的坐下,興致勃勃地嗑起瓜子,吃起剛才那個女仆端上來的水果。
芹澤多摩雄知道這裏一定有鬼,而且眼前看到的景象也絕非在做夢,他頓時意識到這裏一定有什麼科學無法解釋的奇怪現象,但是他不覺間感覺困意十足,倒在了地上。
被這場麵完全抓住心神的天方等人根本沒有發現芹澤多摩雄突然地倒下,他們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陪那個貴婦看戲,時不時的還鼓掌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