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跟陌拂央較勁,以至於月初忘記了風樓白畫,也沒時間折騰天地玄黃,就連小初風的消息她都不問了。
過分安靜的月初,讓所有人都慌了。
月初這麼聽話,絕對不科學。
一定有陰謀,他們要拆穿他。
所有人都卯足了勁兒,尤其是六年前被月初一壺酒撂倒的老太監,處心積慮的想要戳穿月初的陰謀。
可結果……月初看著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被無視了什麼的,老太監玻璃心碎了一地。
時間,又這樣過了幾天。
月初仍舊處於和陌拂央較勁的過程當中,直至風樓白畫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月初才恍然發覺……自己好像被人給軟禁了來著。
“你倒是什麼都不怕。”神色莫名的看著無憂無慮的月初,風樓白畫忽然笑開了。那笑容,絢麗迷人。
“你會殺我嗎?”看了一眼美人,月初輕鬆反問。
眸色一暗,似是思索了極久,風樓白畫言道,“暫時不會。”
“你們這裏的提子很好吃,下次給我帶點來。”提到水果,月初的眼睛裏像是閃爍著小星星,很不客氣的要求道。
“……”被月初打發出去拿提子的風樓白畫,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寶貝似的拿著一串提子的時候,他感覺……自己一定是瘋了。
冷冷的丟下東西給月初,不期然得到了一個明媚的笑顏,有些怔怔的,甚至是無措的離開了那個房間。
其實月初真的是特別隨和的一個人。
隻要無關生死,他真的都懶得去想那些陰謀詭計。
及時行樂,多自在。
一串水果,就能夠得到一個笑容。
簡單的有些可笑。
雖然……他頂著一張刀疤臉,看起來並不美觀。
遇到危險就躲開,躲不了就盡量讓自己能夠待得舒服點,這就是月初的為人處世方法,識時務到,讓人又愛又恨。
心神有些亂的風樓白畫,不知不覺中回到了一個地方。
整個皇宮裏麵變了很多,人變了很多,他也變了很多,唯獨這裏沒有變化。
這是,當初月初陰差陽錯來到的那個溫水池子。
這裏的一切都如初,就連那頂破了的軟轎,都一如六年前的樣子,沒有變化。
摘下麵具,泡在水裏麵。
不再是偽裝成為公主時候的刻意嫵媚,也沒有裝成太子之時的那種故作清冷,兩種矛盾而又衝突的特點雜糅在了同一個人身上,帶著懾人心神的魔力。
如今,他是當今南秋國的皇帝,貴為一國之主。
“主子。”
一聲恭敬的問候來自於身外,風樓白畫從水中走出。端坐在上首,一襲暗金色的龍袍在身,雍容華貴,“進來。”
穿著黑衣的屬下,“一切都安排好了,還有三日即可抵達。”
“嗯。”
“屬下冒昧的問一句,要用什麼樣的規格才好?”
“最頂級的。”
“是……皇後的規格嗎?”說到皇後,屬下其實內心很抗拒,他希望這不是真的。
曾經他們做屬下的也思考過,是不是主子的身世,讓主子對成親這件事深惡痛絕,以至於登基兩年了,後宮裏麵一個女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