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小家夥,目不轉睛的看著灑家做什麼?”
眉清目秀的古怪小和尚,一手捏住年年,而另一手拿著一把巨大的刀,動作無比自然嫻熟的在剃頭……
這叫什麼……‘色字頭上一把刀’嗎?
“……”月初被這小和尚豪邁的嗓音,和離奇的舉止嚇到,一時間鬆開了手,還挪到了距離他三米外的位置站好。
腦補一下,一個眉清目秀宛若觀音坐下童子般通透的人兒,穿著灰白樸素的僧衣,一臉禁欲的額頭上偏偏刻著色字,手中還拿著一把殺豬刀剃頭,與此同時……他的聲音豪邁的就像是個久混山野實施打劫的壯士。
這畫麵感!
饒是月初,也震撼了。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站在遠處的月初,感受到了來自於年年的怨念。
定睛一看,可憐的小年年被捏在了人家的手裏。雖然這和尚很奇怪,月初仍舊指了指他手中捏著的年年,“它,是我的。”
“不是你的,灑家還不要呢。”拿著鋒利的一把殺豬刀,光溜溜的頭上什麼都沒有剃下來,最終架在了年年的脖子上。
刀太大,年年太小,以至於小和尚對了半天都對不準確切的位置,倒是切下來了幾根金毛。
一把捏著年年,一手舉著殺豬刀,眼一橫,“打劫!”
“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月初眨巴眨巴眼睛。她,居然遇到了搶劫犯!
這種生物第一次遇見,必須仔細看看。
“此山……咕嘟。”被月初好奇的眼神看的全身不自在,小和尚口號都說的不順溜了。
咽了一口口水,繼續吼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說完了,月初靜靜的看著他,‘小兔子’年年扯了扯嘴角。
這都是什麼年代的詞兒了,虧他還說的出口,簡直無法直視。
“看什麼?灑家說話,你們沒聽懂是怎麼著。”被一個人和一隻兔子給忽視了,小和尚橫眉怒目。
‘小兔子’年年,聞言翻了個白眼。
月初則是用無比誠懇的表情看著他,“你開不開這座山。”
“……”聞言,小和尚差點一口氣悶死自己。
他還真就開不開這座山,這是什麼山啊?不周山啊,他能開的開還會留在這兒。
知不知道他在打劫呢,就不能嚴肅點麼?
心裏麵吐槽的小和尚看著月初,悲傷的發現月初的表情真的很嚴肅。
一口氣吊在那裏不上不下的,“把錢都給我交出來!”
“給。”遇見打劫的了,月初感覺自己看的很愉快,於是就走到小和尚的身邊,把他剛剛切斷的幾根年年毛給撿了起來遞過去。
按照常理說,遇見個江湖賣藝的,總得給點打賞不是?
“金子?這玩意,你是在逗我嗎。”拿著幾根金條,小和尚眼一抽,抬手指著不遠處,
“瞧見沒,那邊有座金子塔,整個兒都是金子建造的。在這裏,金子不值錢,灑家隻要碧石。”
“隻要碧石?”看著遠處金光閃閃的建築,月初錯愕,這裏到底是個什麼地界啊。什麼都不知道月初,兩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