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眼前,出現了一條青色的魚尾,漂亮的鱗片像是寶石一樣,折射著華麗光彩。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麼……這條魚尾是她的?
腿呢!
她的腿呢!
月初想讓自己的腿動一動。
然後那條漂亮的魚尾,跟著擺了擺。
掀起來了一縷水花,在日光下是那麼的夢幻。
魚!
一條魚尾巴!
她居然長了一條魚尾巴!
鐵證如山的事實擺在了月初的眼前,然而,月初一口咬定,“我一定還在做夢!”
這是,又嚇暈了一次?
“……”看著懷裏恍若睡著了的月初,陌拂央不知是喜,是憂。被自己的魚尾嚇到,這笨丫頭還能更笨一點麼。
陌拂央靜靜地抱著月初坐在水邊,就像是耐心的等待一顆含著珍珠的蚌殼開啟。
終於……
蚌殼掀開了一角,露出來了舉世無雙的珍珠。
卻又極快的合上了。
月初隻是睜開了一下眼睛,發現眼前的陌拂央還在,又死死地閉上了眼睛,“我一定還沒有睡醒……”
難得這個笨丫頭這麼乖,可眼下不是什麼可以休息的好地方。
他身上的傷太重了,而她……
這狀況顯然也不太正常。
“你很清醒。”不給月初繼續裝睡的機會,陌拂央直接戳穿了她不想麵對現實的謊言。
“……”月初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像是一條死魚。
說什麼都賴在陌拂央的懷裏,怎麼也不肯醒來。
對月初的性子有了很多的了解,陌拂央幽幽說道,“那,可能不是你的魚尾。”
“真的?”聞言,裝睡的月初瞬間睜開了雙眼,目光之中迸發著強烈的希冀。
順了順月初變得和魚尾一樣的青色長發,陌拂央神色如常,“嗯。”
“那它是怎麼回事?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你怎麼知道?”被陌拂央勾起來了好奇,月初扭頭,不再看慘不忍睹的魚尾巴。
她怕再看,自己忍不住把它砍斷。
現在……就已經忍不住了。
“你以為,我的尾巴和耳朵是哪裏來的?”說話間,陌拂央用空閑的尾巴纏住了月初的胳膊。
阻止她可能要發生的自殘行為。
“不是天生的嗎?難道,你這不是圖騰?”月初反手抓住了陌拂央的尾巴。
“當然不是。”那條礙眼的尾巴,又被月初拿在了手中。陌拂央無奈非常,她怎麼就這麼喜歡他這條?
有毛和有鱗,區別很大麼?
畢竟,都不是人該有的東西。
“怎麼說怎麼說?”知道這尾巴似乎可以不一直跟著她了,月初忍不住用力的捏了捏陌拂央的長尾。
“當年……年幼的時候,隨母親去白虎嶺禁地參觀。”因為尾巴被捏,陌拂央的話停頓了一瞬。
去禁地參觀?
確定不是偷偷溜進去的麼?
月初懷疑的看著陌拂央。
“如果你說是闖,也可以。”陌拂央神色不變,繼續說道,“因為年少無知,我從一個白虎嘴裏,掰下來了一顆牙齒。就是這個東西……”
說到這裏,陌拂央的手心裏出現了一顆虎牙。
“……”虎口拔牙什麼的,陌拂央小時候還有這麼彪悍的事跡?
月初想要伸手去摸摸,卻發現,她的指尖兒透過了虎牙,根本摸不到,“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