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爺的!”
黑子爆喝一聲,在我身後飛起一軍刺,刺啦一聲,那觸手被一刀斬斷,汁液紛飛,濺射的到處都是,我慌忙丟下了帳篷門簾,往後麵狂跑。
馬王和九叔兩人跑的比我還快,我們幾個人一陣狂奔,紛紛逃的遠遠的,沒想到的是那帳篷抖動的厲害,裏麵的那具屍仙狂躁地拍打著帳篷的門簾,兩下就翻了出來,在地上蠕動著朝著我們追來。
這屍仙看著就有如同一隻碩大的八爪章魚,渾身都是紅色的容貌,腫脹的厲害,頭顱碩大無比,五官變形的厲害,眸子綠油油的,它一出來,就有一股濃重的死魚爛蝦一般的濃烈臭味撲麵而來,熏的我們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們逃到營地中間,王癩子已經抓著那何教授走了過來,見狀嚇了一跳,道:“我的天,這是啥玩意兒?”
被他揪住的何教授也看到了那屍仙,驚訝地瞪大了眼珠子,嗚嗚嗚嗚叫喚不停,對我們拚命的眨眼睛,九叔見狀,兩下弄開他嘴上的衣服讓他能說話,然後問道:“你們在哪裏挖出來的屍體?”
何教授先是長籲了一口氣,才道:“這屍體是被感染了一種寄生蟲,小心點別被感染了,你們都退後一點,這屍體見到陽光很快就爛了”
何教授說完之後,我們再看向那衝出帳篷的屍仙,隻見那坨爛肉一般的屍仙剛開始還很猛,但是此時見到了陽光,表麵那些紅色的絨毛開始飛速消融,就像是冰雪融化似的,整具屍體一下子“化”了。
很快,屍體就變成了一坨爛肉,黑乎乎的,流著黏糊的綠色汁液,王癩子吐了口口水,道:“都是屍毒,這屍體可不是好惹的,咱們小心點”
何教授這時候能說話了,雖然還是被捆著,依舊不改他廢話多的本性,道:“怎麼回事?這具屍體應該是已經徹底的死了,怎麼會忽然活過來?難道你們誰動了這具屍體?”
我們都說沒有。
九叔想了想,對我問道:“孟凱,你是不是摸了這具屍體?”
“我?”我搖頭,開玩笑,這屍體剛看見的時候,表麵都是鱗甲和絨毛,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我會亂摸?打死我我都不敢。
“你前麵說這具屍體被感染了一種寄生蟲,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些什麼?”九叔沒有多問,看向何教授。
何教授剛剛開口,忽然閉上了嘴巴,一副我是高人的裝逼模樣,將被捆著的手在我們麵前伸了伸。
九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讓黑子給他把繩子解開:“我們這麼多人,不怕他跑,讀書人有這個好處,就是怕死,越是學曆高,越是怕死,這是我最欣賞讀書人的一點,對不對?何教授?”
九叔說完,伸手拿出來一杆黑乎乎的東西,直接遞給了黑子。
那是黑子那杆獵槍,原來九叔之前鑽進那個帳篷是找到了我們的獵槍,前麵倉促間沒有注意看,黑子拿到了獵槍,拉了拉槍栓,冷冷地盯著何教授。
何教授賊眉鼠眼地看了看我們,酸溜溜地道:“我往哪裏跑?這裏是原始叢林,沒有補給和武器,我自己也走不出去,你們把我放了吧,我確實是知道一些組織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你們想知道的事,咱們可以合作,犯不著做敵人,我看你們是來盜墓倒鬥的吧?”
王癩子道:“喲或,不錯不錯,有見識,你怎麼看出來的?”
何教授歎了口氣,道:“現在大秋天的,山裏一來沒有山貨,而來馬上要下雪封山了,這個季節進來的要麼是偷獵的要麼是偷渡的,但是前兩者都不會來野人溝,來這裏偷獵是找死,偷渡距離朝鮮和俄羅斯的話,方向反了,這野人溝裏麵都是古墓,所以你們隻能是盜墓倒鬥的了”
“好,那我問你,你怎麼知道那屍仙身上有一種寄生蟲?”九叔問道。
何教授無奈地再次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繩索,九叔讓黑子給他解開,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伸了幾個懶腰,才道:“也不是寄生蟲,很可能是一種病菌,根據我們的發現,可能是一種可以在屍參和人之間交叉感染的病菌或寄生蟲,總而言之是一種很危險的東西”
“我說,你們快點把那具屍體燒了吧,不然等會兒太陽出來,得臭死人!”何教授指了指那堆爛肉般的屍仙。
之前沒有太注意,在我們發現營地的這段時間,太陽已經出來了,紅色的朝陽照耀著大地,不遠處的長白山雪嶺被陽光照耀著,閃閃發光,好像一座座金山。
“但是你不能過去,你如果上去,那屍仙又會活過來”何教授說完,指了指我。
“啊?我不能過去,為啥啊?”我愣道。
“因為你身上有一股子和屍仙一樣的味道”何教授皺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