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嗷!”
我剛想給她解釋一下,就感覺到自己左手一陣劇痛,被她狠狠地掐著,痛的我齜牙咧嘴,整個人都扭曲起來。
“我……嘶我是為了救你”我痛的倒抽冷氣,連忙道。
她這才放開了手,然後猛地咳嗽了一下,整個人劇烈地咳嗽起來,像是蝦一樣弓身在地上顫抖,咳嗽了一會兒之後,她看了看我們,將眸子定格在何教授身上,道:“看到我們的人了麼?”
何教授見阿素醒了,道:“看到了,他們被狼魁給打散了,你們下去了?”
阿素點了點頭,又看向九叔。
“你是解先生的人?”阿素問道。
九叔點頭,對阿素道:“解爺他們怎麼樣了?”
阿素黑漆漆的眸子沒有什麼波動,道:“他們都死了”
“都死了!?”九叔疑惑地問。
我趁著這會兒連忙將手抽出來,看到手上被阿素掐的皮都破了,疼的我眼淚水直流。
阿素說道這裏,任由九叔再怎麼問,她都不說話了。
九叔見狀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對她道:“你去上麵換一換衣服吧,等會兒我有事情問你”
阿素的眼睛很古怪地掃了掃九叔,拿起我的衣服,慢慢地爬了起來,站起身來,何教授上前扶住她,攙扶著她準備上樓,卻被阿素一把甩開。
然後她帶著一串水漬,慢慢地扶著牆壁,朝著碉樓上麵走了上去。
九叔對馬王使了個眼色,馬王默默地點點頭,跟了上去。
我見狀,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隻是這個女人下手真的很黑,我手上的這個傷疤看模樣是要留很久了,她也沒有指甲,真不知道怎麼掐的這麼狠。
馬王已經用固體燃料澆上了一些汽油點燃了一堆火,然後將他自己背著的軍用水壺丟在上麵燒水。
馬王和黑子背的軍用水壺是以前部隊用的那種純鋼的,現在部隊上用的已經是合金的了,這種純鋼的水壺有一個好處,就是在野外的時候,沒有鍋碗瓢盆怎麼辦?直接把壓縮幹糧和吃的丟進水壺裏麵煮,沒多久就煮好了,過後弄點水把水壺澆一澆,用布包著水壺就能吃熱乎的稀粥,這是他們以前在野外前線的時候學的,這種老軍用水壺燒了最多掉漆,燒的黑乎乎的,可是不會燒融燒爛,掌握好時間就能防止燒變形。
黑子和他一樣,也開始給自己鼓搗吃的,順便也給九叔燒了一壺。
王癩子和我自然也餓了,我見狀,拿起我的工兵鏟,開始和王癩子煮我們帶來的美國軍糧。
九叔則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邊上,盯著那個黑乎乎的罐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剛剛弄開一包軍糧,就看到馬王從二樓悄無聲息地走了下來,沒過多久,何教授也下來了,然後那個叫做阿素的女人,穿著我的登山衣,慢慢地從樓梯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的眼睛很奇怪。
她的眼睛非常黑亮,多看她一眼,就感覺這個人的眼睛能把你看透,所以我掃了她一眼,就有點不好意思看她了。
我的登山衣在她身上非常合身,阿素穿著我的衣服就像是個模特似的。
不過可能是因為前麵的那一幕和她穿著我的登山衣的緣故,我總是忍不住偷偷瞄她一眼。
“這是什麼?”九叔見她下來了,指著那個黑乎乎的罐子問道。
阿素慢慢地走了過來,慢慢地坐下來靠著牆壁,道:“是我從下麵帶上來的,可能是那個東西”
“確定是那個東西?”九叔眸子閃了閃。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不過我不建議你們打開”阿素道。
“你的老板呢?你在什麼地方看到解爺他們死了的?”九叔問道。
阿素張了張嘴巴,卻忽然頹然地歎了口氣,道:“你們自己去看吧,你是不是也想要進去看一眼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