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哀儀式被打斷,看如今這情況,恐怕也進行不下去了。
顧少初濃眉深鎖,微蹙間竟和錦書驚人的相似。
心底淺淺不悅,卻不知是因為儀式被打斷亦或是眼前這一幕。
陸辭安不知何時已然竄到台上,手肘頂了頂顧少初的胸膛,感慨道:“人長得太漂亮,就是麻煩!”
顧少初沒理他,隻定定看著人群中的少女。視線所及,少女臉上泛著豔麗的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太陽曬得。
今天日頭有些毒,站在升旗台上依然可見人群中卑微虔誠的少女。
是一眼萬年嗎?不是!
少女天姿國色,本就矚目。人群裏,有人低頭私語,有人用手代替扇子扇風,有人將手置於頭頂遮陽。唯有她,仿佛超脫世俗的灑脫,真誠,難能可貴。
錦書的確很生氣,能不生氣嗎?好好的一場哀悼儀式,被他這麼一攪和,徹底黃了。
眼神如銳利的尖刀直直刺向眼前的人:“黎承浩,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別說你今天拿的是鑽戒,就算你拿整個陵城來跟我求愛,我也不會答應你!”說著,她冷冷一笑,像臘月傲然綻放的梅:“如果再有下次,我會直接報警,告你性騷擾!”
說完,欲揚長而去。
然而,黎承浩沒有給她那個機會。
黎承浩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富二代,他家的資產是數得清的。
一個億,買斷了他姐姐黎淑茵的一生,以及一個孩子。
黎淑茵從小便是美人胚子,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從小是在泥巴堆裏長大的。
鳳凰落了雞窩,注定飛不起來了。這是鄰裏鄰居給的預言。
偏偏黎淑茵是個不服輸的,別人說她注定碌碌無為,她偏要浴火重生。
16歲那年,黎淑茵離家出走。臨走前,留了紙條給父母,短短幾個字,抱著寧死不屈的倔強。
若非衣錦榮歸,誓死不回。
黎父黎母雖氣憤女兒不辭而別,卻也心疼女兒第一次出遠門,未有父母陪伴,不知前路凶險。隻女兒從小就倔,決定了的事10頭牛都拉不回來,一邊暗自垂淚,一邊盼著村子裏出去的年輕人能打聽到女兒的下落,好寬慰兩老的心。隻是,天不遂人願,13年過去了,當年尚年輕的兩老已垂垂老去,年幼的胞弟長大成人,依舊不見大女兒的消息,村子裏流傳著各種各樣的說法。
“這麼多年沒回來,怕是凶多吉少。你看電視裏演的,那些大城市死個人就跟踏死一隻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