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著一襲裸色微透視長裙,性感中藏著絲絲優雅。此時,被酒一潑,倒隻剩性感了。胸前風光一覽無餘。
侍者看了眼身後的錦書,女子驚豔,但這會兒實在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一番思量,趕忙跟麵前的女子道歉。
能來參加這宴會的,大多非富即貴。這兩邊,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對不起,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給您擦幹淨,實在是對不起!”
趙雅琪今天穿成這樣,完全是為了顧少初。她本來還想著等顧少初和顧姝雅跳完舞去邀舞的,誰知弄成這個樣子,想著她今天化妝弄頭發花了五六個小時,為的就是能將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現在顧少初麵前,這下倒好,都泡湯了。
越想越生氣,趙雅琪冷著臉,杏眼布滿陰雲:“對不起,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擦幹淨?你要怎麼擦幹淨?”
侍者一臉無措:“我……”
“我……您告訴我在哪裏買的?我給你買件新的!”
趙雅琪上下打量他兩眼,輕嗤一聲:“買件新的,就憑你?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知道這件禮服多少錢嗎?就是把你賣了。你也買不起!”
許是這邊動靜太大,周遭已有不少人聚集過來。
侍者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越發難堪起來,垂著頭,一言不發。
錦書看過去,隻能看到他微微顫栗的雙肩。
錦書心中不忍,上前一步。將那人推至身後。
趙雅琪原本怒火中燒,將那個賤東西罵了一頓後,心情才稍微舒坦些。可沒舒坦多久,就更不舒坦了。
“剛剛是我不小心撞到他,他才將酒撒到你身上的,實在是很抱歉。衣服多少錢,我賠!”錦書向女子賠禮道歉。
女子卻不為所動,直愣愣的盯著錦書的禮服看,錦書狐疑的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衣服,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你這衣服哪來的?”說這話時,有一男一女來到錦書麵前。
女的走在前麵,一眼看見女兒衣服上的汙跡:“小祖宗啊,你這衣服怎麼弄成這樣了?”
女子依然死死盯著錦書的衣裳:“媽,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管我的衣服?”
這話沒頭沒尾,女人下意識“啊”了一聲,順著女兒的視線看過去,看見錦書時,眼裏劃過驚豔,轉瞬驚豔變驚恐,盯著錦書的衣裳仿佛見鬼了似的。
錦書一頭霧水,正欲開口說話,卻聽見了一道熟悉聲音。
“怎麼回事?”
錦書愕然抬頭,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趙偉誠。他走至中年女人的身邊,熟稔的摟著她的腰。
錦書總算弄清楚他們的關係了,不難猜想,該是一家人。
趙偉誠也看見了錦書,慣常的和藹消失不見,冷厲的望著錦書。
中年女人推開摟著她腰的男人,指著錦書一字一頓的問:“她、是、誰?”
趙偉誠唇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靜靜的望著錦書不說話。
“媽,你還需要問他嗎?這不明擺著嗎?”趙偉誠在外麵找女人已經不是秘密了,但他好麵子,從不將外麵的女人帶到公眾麵前,沒想到啊,這次居然破了例。
錦書不知道是哪環出了錯居然讓趙偉誠的家人知道了“她”的存在,思來想去,也隻有這衣服了,可這衣服不是葉柔給她的嗎?說是趙偉誠準備的,可看這情況,不大像啊!
錦書手足無措的站著,兩隻手絞在一起,指尖顫得厲害。
周遭越來越多的人指指點點,她咬著牙,一聲不吭。
趙雅琪卻沒打算放過她,尖利的聲音細薄如刀,一刀一刀冷剮著她。
“不錯嘛,居然有能耐讓我爸帶你來這兒,不過,來了又怎麼樣,可惜穿的還不是我剩下的!看來,我爸對你也不怎麼樣嘛?”
錦書嘴唇翕動,卻半個字也說不出。
顧少初遠遠地看著,神色間看不出半分異常。仿若眼前的一切與他毫無關係。顧姝雅聽著前方趙雅琪咄咄逼人的話語,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道:“錦書怎麼穿著趙雅琪的禮服,我記得這件禮服還是趙雅琪去年生日宴的時候穿了的,哥,你還記得吧!說來也巧,這件禮服是凱羅先生的封山之作,我當初喜歡的不得了,本來想讓你給我買下來的,誰知趙雅琪也喜歡,尋思著是她的生日,就沒跟她搶,沒想到,兜兜轉轉居然到了錦書那裏!”
這話說完,顧姝雅偷偷打量起顧少初,見他依舊麵無表情,才堪堪鬆了一口氣。看來,學校裏那些傳言都不可信。
殊不知,顧少初置於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眼底沉黯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