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一直覺得她現在和顧少初的狀態有些無可言說的……曖昧。也許是因為她自己心裏有鬼的原因。
兩個人其實很少說話,幾乎是無話可說的。
窘迫和慌亂已經將她壓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很討厭這樣的狀態。她想多了解他一些,不是從別人口中,而是他口中。
可越是窘迫慌亂,就越是如履薄冰、無所適從。
這種無所適從壓製著她,讓她連喘口氣都有些困難。
一如此刻。
除了埋頭吃菜,她不知道還能幹什麼?
顧少初見錦書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樣,給她杯子裏添滿飲料。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錦書聞言,抬頭靜靜的看了他幾秒,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說:“我想喝點酒!”
顧少初額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二話不說打算拒絕。可看見錦書眼底的決絕,終是歎了口氣,“心情不好嗎?”
“沒有,我就是想喝點酒!”
顧少初停頓了一會兒,沒說話。而是直接去了服務台。
很快,他分別拿了兩瓶酒回來。
酒是他選的,度數都不是特別高。
一瓶白的,一瓶啤酒。
“想喝哪個?”
錦書指著他手裏的白酒。
“白的!”
顧少初眉頭皺的更深了。
“會喝酒嗎?別待會兒喝醉了!”
錦書笑了笑,心裏的話脫口而出。
“不是還有你嗎?”
說完,當場怔住。
虞錦書,你沒喝酒就已經醉了嗎?都開始說胡話了。
顧少初唇角噙著一絲笑,若隱若無。他將白酒打開,給錦書斟了小半杯。
“隻準喝這些,不能喝太多,不然會頭痛。”
錦書得了特赦令,興奮的點點頭。
白酒入喉,那股辛辣感逼得她差點吐出來。
可要喝的是她,若是現在吐出來,也太沒麵子了。更何況,她喝酒本來就是有目的的。
忍著那股刺鼻的辛辣將酒咽進去。那灼燒之感沿著食道緩緩流淌至胃部。
胃裏火辣辣的。
錦書隻感覺有什麼在胃裏翻滾。
腦袋仿佛沉了鉛般不堪重負。
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人!
沒想到這酒勁兒這麼大?
這麼快就上頭了?
錦書忍著強烈的眩暈費勁兒的盯著顧少初看,可眼前的他仿佛風雨裏的一葉扁舟,左搖右擺的。
錦書看不真切他的臉,他的臉隱在幕布後頭,像一出皮影戲。
她開始不滿足這樣看著他,好像隔著千山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