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讓我問清楚，再做出選擇。”
“麻煩！”
狐少的手慢慢落下，他嘴上那麼說，其實已經同意，隻是不想說出來而已，我鬆了一口氣，這個家夥有時候還是有讓人喜歡的一麵。
“妹妹，能不能告訴姐姐，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不起，都是為了我，為了可以讓我活下去。”
小女孩怯生生的聲音，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我，從她的眼神裏我看不到任何邪惡。
“但是你已經死了，人死了之後是沒有辦法複活的。”
“不是這樣，其實是有辦法的，隻要肉體不腐，魂魄不散，能夠喝到陰靈血就可以還陽，要是能直接吃掉，就不會再死去。”
頭發花白的女鬼摟住懷裏的小孫女，這個時候眼神裏的戾氣消失，看向小女孩的時候，眼神裏盡是慈愛和愧疚。
“這些是誰告訴你們的？”
“這，不能說。”
“為什麼？”
我隱約感覺到，這一次的遭遇不是偶然，而是有人精心安排，真的特別巧，從葬王山裏出去就遇到陰車，最後來到這裏。
“是他告訴我們，不能說出去，否則會打散孫女的魂。”
“他是誰？告訴我！”
“真的不能說，不要逼我，我們知道錯了，求你們放過我們，不會再出來害人。”
女孩的奶奶不停搖頭，看得出來，她此時處於恐慌之中，隻能說明那個家夥很強大，強大到可以輕鬆滅掉三隻惡鬼。
我歎了一口氣，“我問完了，要滅要留，你說的算。”
“麻煩，這種小鬼隻會髒了本狐的手，讓那個家夥滾出來，居然敢打本狐女人和孩子的注意，找死。”
狐少說完，手順勢鬆開，男鬼踉踉蹌蹌退後幾步站穩，很快退到女鬼身邊，抬頭看著我們。
“謝謝你們，回去吧。”
土包前麵掀起一陣陰風，我看著三個人轉身，慢慢走進土包裏麵，身影慢慢變淡，小女孩轉過身朝著我揮手，最後消失。
眼前隻剩下三個墳包，風隨之停了。
“放開我。”
狐少突然從後麵將我抱住，那隻手開始不懷好意伸進我的衣服裏麵，就在他的手指觸碰我的肚皮的時候，我的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有什麼，我是你的夫君，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包括殺了我，對嗎？”
我冷冷回了一句，咬緊牙，他救我，最終隻是為了殺了我。
“對，你的身體和命都是本狐的，沒有人可以動你。”他貼近我的耳邊，這種看似綿綿的情話，卻讓我恐懼。
“你告訴我，是不是我的肚子裏已經有了。”
狐少冷哼一聲，“真是笨女人，已經過了這麼久，難道你還不知道？真是笨的要死。”
“我不會留下這個孩子。”
我咬著牙說出，身體一瞬間被轉了過來，腿上傳出一陣劇痛，狐少抓住我的肩膀，看我的眼神裏透出殺意。
“蘇琳，你覺得自己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你可以不要這個孩子，但是你的家人會在你失去孩子的那一刻死去，我可以保證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狐少說完，嘴巴張開，露出裏麵鋒利的牙齒，他不是在嚇我，以他的殘忍和手段完全做得到。
我握緊拳頭，咬緊牙，身體在不停發抖，為什麼要這樣逼我，為什麼一定要殺死我才肯罷休。
“乖，乖乖的聽話，這樣不好嗎？”
狐少將我摟緊，我無法感受到任何溫暖，身體就像是冰一樣，我的手不經意碰到一樣東西。
同樣透出冰冷，那一刻，我幾乎沒有猶豫，抓在手裏，用力衝著狐少胸口刺進去。
匕首，這是在葬王山裏古月交給我的匕首，匕首是從那些死去的人身上拿到的，異常鋒利，剛才摸到的時候，隻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家夥。
“你，你想殺我！”
狐少後退，匕首深深刺入，我的手鬆開，看到有血從傷口流出，那一刻還是慌了，理智在慢慢恢複，槍都沒有辦法打死的狐妖，就憑這把匕首，完全做不到，為什麼那一刻會有那麼瘋狂的想法。
我真的瘋了，被他給逼瘋了。
“是你要殺我，我沒有辦法，因為我不想死，隻有殺了你，我才能安生。”
我惡狠狠說道，心底擠壓的恐懼和憤怒一瞬間爆發，狐少冷哼一聲，手抓住匕首，用力拔出，一道金色光芒出現，不敢相信，他身上的傷口正在快速消失。
真的做不到，我呆若木雞，徹底傻了，想要殺死狐少，簡直就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