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來來回回的走,用力朝著電話喊了幾聲,地府陰差那邊徹底失去反應,沒有辦法我隻能拿了東西出門。
那個白臉的家夥,似乎並沒有惡意,今天在教室,我和古月的舉動已經足夠激怒他,並沒有對我們動手,看來地府的家夥也不能隨便取人性命。
從宿舍出來,一直朝著校醫院走去,我希望能夠看到古月,從外麵進去,裏麵黑漆漆的,怎麼沒人啊!
平時是有人值班的,一直到晚上病房裏的燈都是亮著的,今天有些奇怪,裏麵的燈居然滅了,隻剩下應急燈發出暗綠色的光芒。
“有人在嗎?”
我喊了一聲,隻有我一個人的聲音,真的沒有,古月根本沒有回來,就在我轉過身準備朝大門口走去的時候,隱約聽到裏麵傳出男人的咳嗽聲。
“誰?誰在裏麵?”
我喊出來,身體貼在牆上,扭過頭朝著裏麵看去,暗綠色的光芒顯得異常詭異,隱約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裏麵,似乎在看著我。
“你在找我?”
那個聲音,我嚇得身上一抖,好可怕的聲音,那不是人的聲音,就像是從地底傳出一樣,我轉身就跑,還是慢了,手碰到門口,身後被什麼東西卷住,我的身體一下子被拉了過去。
“放開我,救命!”
我大聲喊,手胡亂的向後抓,根本沒用,我的身體一直被拖著往裏走,借著暗綠色的光芒,隱約看到拖著我的家夥,一身黑色的衣服將身體包裹,頭發很長,應該是一個男人,怎麼會留這麼長的頭發!
還有剛才那個可怕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啊!”
我直接被丟在地上,前麵的家夥轉身,我居然看不到他的臉,隻是看到有一條長長的東西從嘴裏伸出來,像是舌頭。
“早就應該死掉的女人,居然還可以一直活著,怪事,這是怎麼了,怪事一件接著一件。”
那個怪怪的聲音又出現了,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最可怕的就在我的麵前,昏暗的光亮下,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臉,隻能隱約的看到一個人的輪廓。
這個家夥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躲在這裏,不會是在等我吧!
“我,我還有一個月的陽壽。”
“居然還知道,看來不是普通的女人,是不是那個該死的陰差告訴你的,他在哪?”他的聲音一下子提高。
原來他才是衝著地府陰差來的,我之前真的弄錯了,那個臉白如紙的怪人又是怎麼回事,不會是真的衝我來的吧!
“我,我不知道。”
我偷偷將手指壓在身下,今天在教室裏發生的一幕提醒了我,那個黑色的戒指是陰間的東西,一旦被看到,立刻就會露餡。
一陣陰冷的笑聲傳出,前麵的黑影動了一下,“既然找不到,那就把你帶走好了,至少回去能交個差。”
“不要。”
我大聲喊出來,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勾住了我的脖子,一股冰冷襲來,我能感覺到那個東西一直朝著我身體裏麵鑽。
“住手!”
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一隻手抓住了我,幾乎同時前麵傳出響聲,脖子上透出一股溫熱,剛才的感覺隨著那股溫熱傳入慢慢消失。
“老白,是不是非要和我對著幹!”
一聲冷哼,“這個女人你不能動!”
“憑什麼?”
“我看上他了。”
“哈哈哈哈......”一陣恐怖的笑聲傳來,前麵的黑影身子彎下,居然還在放聲大笑,我徹底蒙了,脖子後麵的那隻手還在,低著頭,根本不知道在漆黑的校醫院走廊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什麼好笑的!”
“大哥,你不是在看玩笑吧,這是人,你是鬼,如果你真的想,現在就把她給弄死,到了陰曹地府,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閉上你的黑嘴,我要讓她活著,沒有人敢讓她死。”
“腦袋有病了吧,別忘了你是幹什麼的!”
脖子後麵的手抬起,隨著我抬頭,眼前一下子亮了,我怪叫一聲向後退,眼前的家夥好嚇人,整張臉完全是黑的,所以剛才在燈沒亮的時候根本看不到臉,長長的舌頭吐在外麵,手裏拎著一根黑布帶,腦袋上麵帶著一根黑色的帽子,上麵寫著四個字,“天下太平。”
“別怕。”
我扭過頭,看到身後那張慘白的臉,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手裏拿著的是一根白色的布帶。
完了,這一次真的完了,完全沒想到會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一黑一白,手裏的布帶,還有腦袋上麵長長的帽子,我終於想起來了,這是地府的黑白無常,閻王身邊的紅人,和普通的地府陰差不一樣,這兩個家夥別說是人,就連妖魔鬼怪的魂都能直接給抓走。